“嘿,难道他骑射再厉害,能比过蒋先生不成?”
苏莺莺脖子一梗:“当然。”
她虽没好好见识过祁师兄的骑射水平,但她相信他作为将门之子,绝不会在这方面差到哪里去。
不远处,蒋桓刚刚进门,便听到他们的对话。
他没有凑过去,只是若无其事地朝苏莺莺多看了几眼,这个姑娘和祁玉的关系,似乎有些好过头了。
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朝他袭来,他忙低下头,过去打饭。
祁玉和苏莺莺离开伙房,祁玉把藏起来的礼物递到她眼前,道:“你之前送过我一块香饼,现在这是回礼
。”
苏莺莺看了看面前的木匣子,眼里的期待一点点压了下去:“其实……”
祁玉眼神一黯,忐忑道:“还没看看是什么,就要拒绝吗?”
她既然愿意收范青云的礼,那为何不愿意收他的。
很快,祁玉知道了答案。
“香饼其实是杨恪师兄让我给你的,你帮他解围,他感激你,但他自己不敢送,就派我来送。”
她尽管很想要祁玉的礼物,但她不想欺瞒祁玉,就算关系再亲近,欺瞒大多情况下,也是会伤人的。
祁玉这会儿脸色有点僵,木匣子还递着,沉吟道:“那……这礼你乐意要,就拿着吧!”
苏莺莺伸出手想拿,但在离木匣子咫尺之距时,忽然缩回了手。
她客气地笑了笑:“祁师兄,算了吧,无功不受禄。”
她是很想很想看看祁玉为她准备了什么,可是,她又忽然想到刚才在伙房里,蒋师兄说的那些话。
他污蔑她和祁玉,说她是祁玉的外室。
这话可真伤人啊……她一点都不爱听。
所以苏莺莺在想,是不是她真的和祁玉走得太近,才会被人误会?
那……还是保持点距离吧!
祁玉缩回手,没说什么,就一个人往男子学舍的方向走。
一路上,踩着那些厚厚的积雪,每一脚都踩得结结实实,勉强能走。
沈师妹没有喜欢过他,原来他一直以来,都误会了呀?
既然如此,那他不是应该高兴才是?
可是为什么,心里会空落落的,像花
开花落,让人觉得这么舍不得?
下午,学堂,朱太正上完课之后,讲了考试的事。
他见祁玉眼神飘忽的模样,拿戒尺敲了敲书案,大声道:"别走神,听清楚我讲的没有?这个月下旬要考试,考试分甲乙丙丁四等,明年的座位将按这考试名次排。"
范青云举手提问:“先生,是所有的科目都考吗?”
朱太正答道:“不是,只考作文章和算术,等你们到了州学,就考作文章和骑射。”
凡是与科举不相干的科目,县学也不会考。
得知作画居然不考,苏莺莺顿时怅然。
她如今最擅长的就是作画了,虽然看梅夫人不在,但她闲暇时一直有练画技。
“朱夫子,先慢着。”蒋桓走进学堂,视线落在祁玉身上,“关于骑射,我想考考一个人,他若输了,明年的座位就在那儿,我若输了,我离开县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