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没有否认,而是直白地点头,理直气壮地反问纪麟:“难道不是吗?”
纪麟一时语塞:“我承认我的功夫是没有你那么干脆利落,但你也不用这么直白地贬低我吧?还当着我的面。”
“教你认清自己,不好吗?”安言故意道。
纪麟深吸一口气,只好装作听不到,默默压下心里的不爽,无声地在心底翻了安言一个白眼。;
安言看纪麟别扭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笑而不语,眼里的柔情如水一般。
二人刚从石头后面绕出来,走了连十丈都没有,纪麟就被安言拉住衣领提到角落。
纪麟很是配合地屏住呼吸,不用看也知道定是安言察觉到了危险。
果不其然,二人刚刚躲好,就见一队巡视的义渠人匆匆走过。
当他们走远之后,纪麟才松了口气,不忘调侃安言一句:“我忽然想起,你如今是不打算再装柔弱了是不是?”
“我何曾装过柔弱?”安言低头问纪麟,二人视线相对,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格外温柔的笑意。
纪麟不自觉就呆了一瞬,连呼吸都跟着滞住。
安言见纪麟的眼神直,心中更加好笑,眼里的柔情蜜意更是要溢出来。他担心纪麟回神会更不好意思,就先一步移开视线,眼里的那丝恋恋不舍只有他自己知道。
纪麟猛然回神,心里一空,随即心跳越来越快,她暗暗在心里自言自语:纪麟啊纪麟,我看你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怎么每一次一对上安言这双眼就不由自主呢?
想到这里,纪麟面颊微微烫,深吸一口气把胸口莫名的情绪压下去。
“方才那些人你看清楚了吗?”纪麟胡乱问了一句。
安言瞥了她一眼,不解她为何会有此问。
纪麟为了掩饰只好故作镇定地回道:“我是想看看有没有之前我见到的那些人。”
安言并未追问:“应当不是,这些应当就是普通的巡视,并无人看起来像你说的三公子。”
“我方才想了想,义渠彦我们就干脆放弃,不要急着找他的下落。”纪麟道。
安言也正有此意,二人的心思倒是不约而同凑在一起。但他还是想问问纪麟缘由。
“若他真是会你说的那什么功法,我们就算见到他,也未必能认出他来。”纪麟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什么,眼前一亮:“你说,练那功法,会连相貌也跟着改变吗?”
安言心思一转,猜到纪麟的想法,摇摇头:“应当是不可。”
“这就奇怪了!”纪麟琢磨:“我再见他,与两年前几乎是一模一样。”
“你先说,有人帮他把面容也改了?”安言猜测。
纪麟使劲点头:“没错。这人说不定与我们还很熟。”
“昆毋。”安言也想到此人。
“嗯。”纪麟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如此一来,一切也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