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早就怀疑他和义渠彦有干系吗?这就是最好的证据。”纪麟分析得头头是道:“他之前三番两次消失,多半就是来此地帮义渠彦伪装,好帮他在义渠家瞒天过海。”
安言并未反驳,也觉得纪麟说得有道理。
“义渠彦自身的功法,再加上昆毋出神入化的易容本事,这二者结合就是绝配,说句天下无敌手都不过分。”纪麟连声感叹。
眼看纪麟越说越兴奋。安言也跟着忍俊不禁:“这是什么好事吗?你为何如此兴奋?”
纪麟一脸兴奋,眨着眼反问安言:“我有吗?”
安言很是无奈,也没再多说:“大约是我看错了。”
纪麟也真的没往心里去,还在念念有词地数落昆毋:“幸好我从来就没信过他的鬼话,不然这会儿还被耍得团团转。”
“说不定,他此时也在义渠家之内,只不过他在明,我们在暗。”安言道。
纪麟没有反驳:“在又如何?若是他兄长知道啊他与义渠家的人勾结在一起,不知会作何感想。”
她还记得岗什卡说过,昆家从来都不愿与其他任何家族扯上干系,不然也不会到今时今日。
“昆家的事我管不了,但若是昆毋惹到我头上,我绝不会善罢甘休。他让我没有安宁,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纪麟信誓旦旦,她的话从来不是儿戏。
安言面露担忧,他一点也不在意昆毋如何,他只关心纪麟会因为昆毋牵扯太多精力,再气坏了身子。
“就为了他,值得生这么大的气吗?”安言好笑地看纪麟。
纪麟咬咬牙:“你说得对,的确不值得。这笔账就该当面算,若是再让我遇到他,我非要和他好好算算账不可!”
“嘘。”安言忽而轻轻捂上纪麟的嘴。
纪麟愣神的工夫还不忘胡思乱想:自己这一日下来被人捂过多少次了?这些人有话就不能好好说,非要上手吗?
安言轻轻靠着纪麟,她能感受到身后一团温暖,还有若有似无的心跳声一阵阵传来。
纪麟很快就安心下来,静静地等着看。
不一会儿,就有熟悉的训斥声传来。
又是那个三公子。纪麟默默在心里想。
果然,三公子带着人绕到此地。比起之前,这会儿他更加暴躁,满脸都写着不忿,随时都能找到骂人的由头。
“废物废物!都是废物!让你们找个人都找不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三公子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指着周围手下的鼻子尖破口大骂。
纪麟见状都不禁皱起眉头,三公子磕磕巴巴地说着中原话,后面骂起人来也顾不上那么多,义渠话也一个接一个往外蹦,听得纪麟一脑袋浆糊。
因着都是些粗鄙之语,安言也没打算与纪麟说。
“也不看看是什么日子!臭小子还敢触霉头,”三公子很是不耐烦:“看我这次抓住他,不给他点颜色看看!”
手下们都不敢说话。
“让你们去找,一共就这么一点地方,他还能去哪儿,难不成他还会飞?!”三公子越说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