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虽阔,却无扶摇九天之翅;大6虽远,总有饮马怒江之时。
他日若趋鲤庭,喜托龙门,杨柳有意再相逢,少年不欺落难人。
走马相惜别离日,钟情何叹日无晴!来日,会期一到,干柴起烈火,流水有长歌!
何人以自惭兮!只在乡间共此时!
呜呼!人世无常,盛筵难再,莫道佳人无佳期!
屋内一阵说笑,好不热闹。
歌声曲声,早已吸引了孟桃注意,她在门外静听了一会儿,心中带着醋意,端着茶水杯盏走了进来,轮番换了新茶,走到公孙弘身边,红唇凑到耳畔,讥讽道:“戏水并非是鸳鸯!说不定,一上岸便会遇到狼,哼!”
说完,走出了房门。
公孙弘将剑放在一边,坐在了案前。
田简起身向公孙弘走来,俯身低,娇声寻思道:“当接孟氏之芳邻,指的是孟桃,对不对?你身无分文,怎么接?轿子请得起吗,说!”
田获余兴犹在,见公孙弘剑舞得并不怎么好,以为田简看不破门道,举杯喝了口热茶,道:
“人有一长,必有一短,公孙徒儿,所学还是不够!田简,往后,你也要随师田耕,用心多学。
说到剑术、马术,田耕师兄,很是凡不俗!在骊山派里,此老休,已属上乘功夫。
田简,师父田耕,他也答应过我,愿授你为徒。”
田简连连点头,开心一笑,小虎牙露了出来,听了孟桃那句戏水并非是鸳鸯后,眼神里茫然无措的神情,也顿时不见了。
田获起身,问了田简几句家世后,走到田耕身边,又讲述了一番田简的遭遇,说道:“田简父获罪被逐,连累了田氏家族,我看此事,另有隐情,或有阴谋,待来日,进到鲜虞宫后,从公子顷那里,探探口风。”
“谢谢师父!”田简说。
公孙弘对田简道:“小姐,幸亏孟桃放胆,向师父们报信,方得及时搭救,这事也怪我,没跟你出门,隔着个帘子,我和师父们,并不知道外面生了出了事。”
“那该谢谢孟桃,陪我去看看韩木墩吧!”田简说。
俩人禀过师父,起身来到屋外,走不多远,迎面碰到孟桃,急牵衣袖,将田简拉到一边,看样子已偷偷哭过了,含羞道:“把公孙弘还给我吧,小姐。我想让他陪我。”
田简一怔,顿感心中一疼,望着孟桃含泪的脸,说道:“孟桃,本来他是你的,可他救了我一命,还答应帮我入宫复仇,我甚有感念,他虽为村中书生,可我,好象也喜欢上他了,心中十分矛盾痛苦,不好一时答应。”
“小姐,你俩门第差别太大了,这不可能!”孟桃抓着田简胳膊不让走。
“既然你把我看得这么高,说明你很喜欢他,我就把他还回你吧。实不相瞒,我觉得姬小乙长得不错,也许会在他身上放点心思,恨在却是敌对关系,心中很是无奈。”
田简叹了口气,道:“放心吧,我不会再跟公孙弘牵手了,当然,我说的是,如果不出意外。”
孟桃点了点头,松开了手道:“我知道了,相信你,小姐,你想干什么去?”
南山上不是有座庙嘛,听说是玉帝庙,至今还不知道母亲下落,也不知道侍娘轱辘秋芬怎么样了,我想去祷告一下,希望上天保佑母亲平安,早日找到她的下落,我跟师父们说过了,他们也陪我们去,说是为了安全。
“小姐,我也想去!”
田简被孟桃揽在当院吹着寒冷的风,一时难以走脱。
“不放心我和公孙弘是吧,那好,你也可以陪着,叫上小申子一块去,只是没有马。”
“我不会骑马,那就想个法吧小姐,你也不能总待在这里,万一他们找来了呢?”
田简点了点头。
孟桃含羞道:“我怕公孙弘挨打,想必他们不会放过他。”
“你警觉着点,见了公孙弘提醒他留意,顺便多打听消息。”田简说。
“嗯小姐,晚上你住哪呀?”
“看样子,要住木墩家了吧?还能住哪儿?”
公孙弘收拾了茶碗茶壶,双手用个方盘端着,走了过来,说道:“小姐,就住孟桃家吧,那样才安全,半夜里,如果来几个黑衣人,把你弄走,那就惨了!”
说完,一路跑着,送厨房里去了。
孟桃道:“是呀,小姐,我家孩子多,六个妹妹了,大坑头,躺下去,有一窝,他们想找你的话,你蒙个被子,往炕头一躲,分也分不清,大哭小叫的,吓都能把他们吓走,你就住我家吧,别嫌脏就行。”
田简笑道:“好吧。”
两人走向厨房,路上遇到公孙弘。
田简问道:“孟桃也想去趟玉皇庙,可他不会骑马,你说怎么办?”
“好说,我给你俩雇辆毛驴车。”
随后,三人来到韩木墩住处,屋内男女老少,围着不少人,双方寒暄了几句,说了些祝福的话,便分手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