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小申子匆匆找了过来,一连喂喂喊了田简几声小妞后,神神秘秘的说道:“小姐,我现,村外树林中有埋伏!你走不了了!”
田简站在丐兮申当面,蹙眉道:“被围起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田简跑进屋内,叫上田耕、田获,一块去了村外,在那块送学子求仕和青年出征行伍的大场子上,与村民吃肉饮酒,共欢了半个下午,直到日落西山,又围着篝火,在村中乐人伴奏下,跳起了白狄舞。
公子窟派来的手下,藏在暗中,向欢腾的人群偷窥。
夜暮已垂,渐已天夜,几个人,像夜猫子一样,走出树林。
太狐坝问狐长风道:“小子,何时对田简下手?”
拓拔雪凑到前来,摸着腰间宝刀,说道:“夜里,会起北风的!”
狐长风摇了摇头,道:“不急,没看到篝火晚会还在进行吗,等人群散去,再动手不迟!”
众人返回树林,放哨紧盯着。
不知何时,鼓向云穿着和田简差不多一样的衣裳,来到田简身边,借着闪烁的火光说道:“师妹,就知道你不会多心,还是公孙弘有心计,派人到山上把我叫来了,把你披风给我,悄悄隐身去吧,不然,今夜被抢的人,是你不是我!”
说完,抖开一个蓝色的包裹,披在了田简身上。
鼓向云和村民们一起舞起了欢快的颠足舞。
田简和孟桃牵着手,在高韧、包瓜,包有鱼暗中保护下,来到了孟桃家。
田简挨着孟桃,和她的妹妹们,在大炕头上,过了一夜。
田简反来复去睡不着,想着自己的遭遇,又想怎样才能哄住孟桃。
入梦之前,许下了一个条件,终于把孟桃说通了。
她对孟桃说:“好妹妹,还是把公孙弘让给我吧,这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好,而是我需要他保护我,由他来陪伴,我才不心慌,我的命,比你的情要紧,是吧?”
她又安抚孟桃道:“将来,如果我有能耐,我愿许你一座宅院,把你父母全家,接到燕下都去住,明天我到老爷庙去,立此誓言,就当是对你的承诺。”
孟桃真心喜欢公孙弘,捂着被子哭了一会儿,就算答应了田简。
孟桃心想,许你个愿去吧,老爷庙可不是一般地方,我巴不得你快点去呢!
再说,就算你有情、他有意,老天爷不作媒的话,我看你俩也成不了!
反正,你答应送我一座宅院了,我一穷酸之女,缺的正是这些宅院和房屋。
虽说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交易,可你又不是叫我前去卖身,我长得又不丑,为了他公孙弘,也不至于哭来哭去,我也不缺公孙弘这个坏东西,怎么也能找个丈夫,嫁给个想要的男人,何乐而不为呢?嗯,这是一件好事!
于是,很快便睡着了,又被妹妹们吵醒,隔窗与高韧他们说了会心里话方得安宁。
高韧他们守护了田简一夜,不时在村中流动,查看敌情。
不到五更,田简起身,来到了院内。
高韧问田简道:“想好了,不复仇鲜虞宫了?”
“不复仇了,当下,条件不备,不合人意,并非良机。”
“我等怎么办?燕下都,是回不去了。”
田简想了想,说道:“进中人城,隐藏下来,各寻生计,以待长远,可在仇由山、马家客栈建立联系地点。”
“好吧,小姐,夜中,我听孟桃说,你有意托身公孙弘了,可有此事?”
田简一时无语,暗拿鼓向云悲惨遭遇作着比较,估量着自己可能有的人生不测。
高韧劝道:“你母亲还没找到呐!就枉自定夺了?你急什么!
还不到十八,婚姻大事,非同儿戏,何不征求母亲意见?
何况,你和公孙弘才认识几天,一个村中青年,就以身相许?真是想不到呀,你疯了吧!将军如果在世,也定然不会同意!这绝然不符他老人家的意愿。”
几句话说得田简心里怦怦直跳。
夜色朦胧中,田简回过身去,仰面看了看还在天空闪亮的启明星,背对着高韧说道:“高韧哥哥,不瞒你说,我是有心他了,兵荒马乱之年,我别无选择,总不能让我这洁白的身子,受匪人玷污吧。
许身给他之后,我就能把公孙弘永远带在身边了。”
田简轻声叹息了一声,动情的说道:我想和他过两年清净日子,强身健体,练就本领后,以新面目示人,然后再说复仇之事。”
“田简,你还有我等兄弟呢!不想再考虑考虑?”高韧含义深远的说。
田简深感两难,知道高韧心怀满腔爱意,无可奈何回身,扑到高韧怀中,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