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简急忙跑过去,站到凳子上,伸出双手,将姑娘接住,连拉带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将姑娘抱住,一块站到了木凳子上,差点将那个可供三人并排坐的长条凳弄翻。
包有鱼出洞更加困难,两个姑娘站在凳子上,敞开了怀抱,象展开翅膀的两只小鸟一样接着他,又是好一番折腾。
结果三人一阵手忙脚乱,包有鱼还差点亲到姑娘的嘴唇,最后几乎是啃着田简的肩膀挺出了身子。
为了站稳,包有鱼给两个姑娘来了个反包抄,一手搂住了一个,才避免了一起摔跟头。
两个姑娘顿时羞红了脸,觉得这个大男人,太笨了。
不但没有鱼钻入水中那样的顺滑感,反倒象是在演杂耍,粗胳膊粗腿的,跟几根棍子一样,扎身子,也扎手,继而感到扎心的难受。
大家一致觉得,这种接法,太不好玩了,没有一点可取之处,仅此一次还能接受,为的是急于救人。
凭谁也不想再来一次了。
好在三人平安着了地。
包有鱼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成就感溢满了心头,一脸尬笑着,等待姑娘们夸他两句。
可是,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被救的姑娘浑身却在抖。
但见田简差不多和她一样大小,而且给人以心慈面善的感觉,她便很快露出了委屈的劲头,突然咧开嘴哭了。
田简一把将姑娘抱在了怀里,直到姑娘止住了哭声,田简才松开了手。
包有鱼呆呆的站在一边,田简细细的打量着这个不期而至的姑娘。
只见姑娘长着一副娃娃脸,圆圆的小脸象苹果一样好看,一双明亮的大眼晴忽闪忽闪的,眉宇间自带俊气之感,看上去单纯无邪。
姑娘中等个头,杨柳细腰,头顶接近田简眉梢,白净的皮肤,细嫩的小手,样子十分可爱。
她的衣着十分亮眼,一身的绫罗绸锻,穿着件紧身的燕领袄子,衣领口镶着一圈灰白色的狼毛,蓝花裤面采得是时下流行的面料,足蹬一双翻毛牛皮靴,一看便知是个富人家的姑娘。
这会儿,姑娘镇定了下来,机灵的观察着房间里的一切,似乎在努力分辨,这个陌生而令人恐惧的房间是否真的来过。
看着姑娘可怜的样子,田简亲切的问道:“小妹妹,你今年多大?”
“十五岁了。”
“哦你叫什么?”
“我叫于桐。”
“打哪来呀?”
姑娘又是一阵啼哭,伤心欲绝。
半晌,于桐开口道:“我打燕下郡来。”
“燕下郡?”
“又叫燕下都。”姑娘连忙改口说。
“燕下都,有条将军府街,你可知道?”田简轻声的问。
“知道。”
“你在哪儿住?”
“我住钟鼓楼下,一个民巷里,后面就是燕王宫。”
“这么说,还是老乡喽!”
于桐哽咽了两三声说:“小姐,我见过你,你叫田简,是田将军府家的小姐。”
见姑娘说得有板有眼,田简感慨道:“早不是了!”
她从怀中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为姑娘擦了擦脸上的泪花,说道:“是谁把你关在这里的?生了什么事?跟姐姐说说,好不好?”
于桐感激的看了包有鱼一眼,咧了咧小嘴,又想哭,终于忍住了,脆巴巴的说道:“小姐,我是个商人之女,父亲在燕下都和中人城开着几家驴肉铺,顺便卖点烧饼,也算是个殷实人家。
因为生意做得红火,攀亲的人就多。
前两天,嫁到中人城的表姑、她大姑子家的二姨娘舅,非要给我作媒,说一门亲事,我拧不过家人,便应下了这门亲事,以待来年商议婚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