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服。
五个凸起的小山丘往对方脸上砸,砸到对方脸上的骨头,顾兟邪肆清俊的笑着,包住陈旭的手上赶着往脸上贴,“怎么像个小孩一样,力气这么小?”
“离我远点。”陈旭苍白着一张脸,气若游丝。
“怎么?”顾兟的手捏上陈旭的耳垂,“要吐了?”
猜错了,陈旭弹起半个身子,重重一拳砸在顾兟脸上,奖励你一个拳头。
这一拳的冲击力不小,顾兟整个人不稳地被砸到一边。
“你说对了,可猜错了。”这就叫兵不厌诈声东击西。
他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就是非要逼这猪狗玩意原形毕露,装你妹啊,装,非得别人把你脸皮撕下来才行,才不装?
陈旭站起来,腿控制不住的颤抖,拿起桌边的台灯,做事情就要做绝,往往绝处才能逢生。
顾兟半敞着浴袍,漂亮的五指摁在地上,人向后微仰,舔了下唇角笑了笑,“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也春风一度过,怎么这么绝情?”
唠唠叨叨,反派死于话多,上次他就想好好给这人说道说道,这不又有一次言传身教的机会了,小子,你看着,这招叫做——台灯噼里啪啦的碎在顾兟身后的墙上——虚晃一招。
“闭嘴。”再不闭嘴老子真要给你拼个你死我活了。
陈旭保持住现在阴鸷的眼神,阴郁的气质,转身捡起地上的衣服,手脚不利索的穿上。
“真有意思。”顾兟站起来,环抱住陈旭的腰,“为什么生气,是因为你被我玩了,还是因为卫箐把你送给我?”
陈旭上身的衣服已经系到领口,只差两个扣子,碎遮住眼睛。
哪痛你往哪戳是吧,陈旭一个手肘打在顾兟腰子上,就是谁也别好过是吧,就是要斗个天昏地暗是吧,好,真男人从不逃避挑战,妹的,给老子死。
妈的,舔狗也疯狂。
陈旭使出此生绝学,全力以赴,战死犹荣。
吧嗒,门把手被打开的声音响起,卫箐走了进来。
这边顾兟猫逗耗子的行为可是停下了,他锁住陈旭两腕,牢牢把他塞怀里,直面卫箐。
陈旭失语,实际上心里一大段脏话飙的飞天漫地,别告诉他,卫箐昨晚一整夜都在外面听墙角。
顾兟一如既往,看热闹不嫌事大,火上浇油,不知道是说给卫箐听还是给陈旭听,“起来了,昨天晚上休息的好吗?”
天雷滚滚,狗血兜头,如果他有罪,请让死亡来惩罚他,不要用死生无门的无能为力,他要是有点身份,少说也要利用便利给这两人一人一次终身难忘刻骨铭心的绊子,非把他们小命绊掉半条不可,然而,然而……
陈旭看着卫箐的同时,卫箐也在看着他。
那目光,带着针带着刺,玻璃珠子的两个瞳孔清澈透明,就像是一面镜子照出陈旭的不堪,也许是那双眼太过明亮,才让他觉得那目光像针像刺,陈旭面色又一白,整个人凄惨的像是能轻易被风刮走。要不是他觉得在卫箐面前流泪有损他一直坚强不屈的形象,陈旭就想再流下几滴眼泪,增加这悲情的喜剧感。
这眼神,陈旭都怀疑他是不是不堪的在人面前光着身子了。
没那么不堪。
陈旭垂头,压住要冒头的讥笑。
“背弃主人的狗啊。”顾兟似乎是觉得这场景挺让他触景抒情,一开口就是狗屁不通的话,他擦着陈旭下巴上玫红色的星星点点,那块皮肤本来就红,很快在顾兟手下,就变得透红,就像是熟透的果子,下一秒就要皮破肉烂。
卫箐长身玉立,雌雄莫辨的脸上的表情难辨。
“顾兟,人你也碰过了,该还给我了。”
这话,这俩人不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说话都是半斤八两,思想也都是的下流污秽,咱们不都是男人吗,那个玩这个碰,他是不是也要上个吊,不济也一哭二闹三再上吊?
陈旭是考虑不周,虽然咱舔,但是是不是也该有点人样,完全是狗了,那卫箐就不会把他当成以后可以用到的备胎,那是会抹杀陈旭在卫箐心里的形象,这也不有利于剧情展,该怂就怂,该上就上,陈旭周密的分析方方面面后,大为认可自己的想法,一拍即定。
扯开顾兟的手,陈旭打断顾兟戏谑的话语,他面色不善的和游刃有余轻松自在的顾兟墨色的眼珠子对视,此时无声胜有声,陈旭用眼神来宣告自己的决心,不要再刺激他,否则以命相搏,哪怕不能两败俱伤鱼死网破,只有他一人付出生命的代价,也绝对不会放弃。
总之一句话,你懂我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