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献翻了个身,没太在意,殷问酒想要自力更生是有前科的。
下一瞬,他猛的从床上坐起!
穿着里衣便冲了出去,起初只是小声拍门,无人答应。
周献拍的急了,卷柏推门出来时,就见他一脚踹开了殷问酒的房门。
房间里哪里还有人在。
甚至连被子都还未掀开。
她压根就没准备自己睡!
楼还明也被踹门声惊醒,跑过来脸都没了血色,“小妹呢!”
敞开的窗户吹进来深夜的寒风,把人吹了个心凉。
卷柏走到窗边探了探,又翻出去,不过几息便回来了。
他关上窗,王前带上门。
点了桌上的灯,几人又坐了下来。
周献让自己稳下来,提了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水灌下一杯。
“我们来应天府并未暴露身份,殷问酒在云梦泽更是从未路过真面目,有谁会掳走她?”
卷柏道:“窗纸上有一小孔,大概是吹了迷药,殷姑娘没有反抗的痕迹。房檐屋顶的痕迹很淡,下到地上便追不到了。”
楼还明急的慌神,“小妹若是落入歹人手里,她一个只会画符对付怨鬼的弱女子……这可怎么是好啊!”
卷柏:“劫财?劫色?”
他们在应天府东逛西逛,一副游人状态,压根得罪不了谁。
唯一露财的便是在况府门前捐了百两银子,但也未唱出来。
再就是殷姑娘长的是极好看的,被人劫色也是一种可能。
卷柏的疑问被周献驳回,“对外我们是夫妻,劫色不该,劫财翻出银票即可,何必掳人。”
“排除常规的,便是不可能的,殷问酒的身份被人暴露了。”
“葵仙儿,是在云梦泽见过她本来面目的,如果她在死前被人威胁着画出了殷问酒的画像,那来掳人的要么是想从云梦泽掌柜身上得到什么,要么,就是下蛊之人也就是杀了葵仙儿的人。”
周献一番话说完,几人消化了片刻。
楼还明道:“葵仙儿见过问酒的真面目?庭骁你从何得知呢?”
“她说的。”周献没多解释,“卷柏,你去把蓝刀客叫回来,这况府一晚,估计也有些线索。”
如殷问酒所想,葵仙儿与况府有关联的话,那掳人之人,他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况家的人!
卷柏没动静,他的职责是保护周献。
眼下刚出了事,更不敢走。
“都回房洗簌收拾,我们住到知府家去。”
“王爷这是要暴露身份?”
“或许早就暴露了。”
殷问酒在况家门前时,或许况复生就认出了人,也或许在更早之前。
如果真是他绑了人,那便更能证明葵仙儿之死,就是这邪性的况家所为。
周献同楼还明作为她身边的人,况家没理由放任他们。
况且,眼下他需要借助官府的人力。
应天府知府陈周仁被喊醒时,天还未亮。
他勉强把自己捯饬整齐,奔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周献面前。
“下官有失远迎,还请王爷赎罪!”
“罪晚点再赎,本王是来找陈大人报案的。”
“报、报案?”
周献茶盅一摔,吓的陈周仁恨不能把头埋进砖头缝里。
“本王未来的王妃,在你应天府被人掳了去,陈大人治理的应天府就是这般’太平‘吗!”
未来王妃?
在他应天府被人掳走了?
陈周仁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