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宴亲自伺候着她净面漱口,又穿衣束,一丝不苟面面俱全。
就在苏檀觉得古怪,想不通他这行为是何意时,萧时宴就洗漱好了,走过来忽而抱住她,在她唇上狠狠嘬了口。
方才是青盐漱口,二人唇间都溢着淡淡清甜,开始不过是浅尝辄止,渐渐展成唇舌交缠,越陷越深。
苏檀被勾起了兴致,下意识地踮脚去迎合他。
两人正吻的难舍难分,眼见着苏檀就要伸手去缠萧时宴的脖颈时,外头一道大嗓门由远及近:
“祖宗,什么时辰了怎的还在睡?出大事儿了!”
人还未到,那嗓音就同敲锣打鼓般传来,聒噪至极。
苏檀刚刚兴起的意乱顿时清醒,吓的一把推开萧时宴。
经过一番唇齿交缠,彼此的衣襟都有些散乱,丝也落下几缕,面色红润的,明眼人一瞧就知晓生何事。
紧接着房门被人一脚踹开,萧时宴面色阴沉地看向来人。
果然,那人就是破锣嗓子的朱邰。
尽管被萧时宴的视线盯着,朱邰却恍若未知,仿佛有天大的喜事般眉飞色舞道:
“这般瞧我做甚?诶,我同你们讲,我这儿有一件大事儿!”
却不想,那俩人一个都未回应他。
不敢惹那尊大佛,朱邰就往苏檀跟前凑:“你们难道不好奇?当真不想听?”
苏檀不喜欢其他男子靠近,下意识地往后退几步,差点儿撞到身后的花盆。
萧时宴眉头一皱,快地将她拉了过去。
不过短瞬间,朱邰自是没错过苏檀那水润微肿的唇畔,还有那松散的衣襟口,顿时觉得自己得知的八卦都不如眼头儿的事新鲜,刚想揶揄几句,就对上萧时宴阴鸷的眼神。
“还不滚出去。”
朱邰心知这大佛是动气了,悻悻地转身就走:“得嘞,这就滚。”
萧时宴的目光落在他的背上,恨不得戳出两个洞来。
可朱邰是什么性子,对八卦的事憋不住,走到门口带上房门后,又猛然打开探了只脑袋进来,一吐为快:
“罢了,我想说的事儿有三件:
一是重伤昏迷的陈家小姐醒了,醒来就是吵着要见苏世子;
二是陈家小姐听闻苏世子认她做干妹妹,闹着要出家做尼姑;
三是陈家小姐的兄长,任期归京的陈少将军听闻此事,正嚷着要去苏府找苏世子算账呢!
消息带到,二位我先走了!”
随着砰的关门声,朱邰的脚步跑的飞快,生怕被捉了回去暴揍一顿。
苏檀从消息中回过神来,就被萧时宴重新搂住,垂着眼语气不明地说了句:
“苏世子可真是招蜂引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