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
沈渊渟抬眸,眼里尽是阴戾,书房里的气氛凝结,6景湛还想再说,却不敢彻底惹怒沈渊渟,毕竟若是太子不同意,无人能在东宫内搜查。
待人都走后,沈渊渟放下,坐在黑漆红檀木方几旁,方几上摆着一盘棋局上,棋局已快要定出胜负。
这棋盘上有一粒白子,虽不出众却盘活了死局,可自己却也无路可走。
他伸手把这温白玉棋子拿下,用手心摩挲了下,直接扔下了棋盘。
这玉质棋子即便是坚硬也经不起这样的摔打,立时便出现了几道裂痕,原本莹润的棋子也变得丑陋。
“咳咳……”
虞时娇醒来时,眼前一片黑暗。
她四处摸索了下,觉得此处应该不是兰心小院。
她内里的衣物貌似还是自己的,可外面的一层衣物却被换成了粗制布料,摸上去有些扎手。
她环视四周,想要看看哪里有烛火,可却见不到一点光亮。
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里,但只要是离开了东宫便放下心来。
她躲在被子里不舍得出来,试图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那日湖底的水太冷,她想往上游却被繁重的衣物拖累,只能不停下坠,脑子里意识快要消失,她只能听见一声声钟声,那钟声如同催命符,消耗着她仅存的生命力。
她有些贪恋被子里的温度,湖水太冷,她实在太怕了。
正想着,门外忽然有了响声,她坐起来往床榻里躲,有些瑟缩地等着来人进来。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握住门框,推开门后孟九安就见虞时娇躲在被衾里。
她才刚醒,头还有些凌乱,白玉般的小脸上的两只眼睛略有些无神,未施粉黛的脸上透着几分病容。
孟九安知道,这不仅仅落水所致。
长期服用对女子不利的汤药,同时还用着诱风疹的香膏,再加上郁结于心和中毒,若不是祛毒的御医用药精确,再加上他机缘巧合救了虞时娇一命,她怕是早该缠绵病榻了。
“虞小姐你醒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虞时娇不确定地出声,“孟御医?”
“是我。”
她心脏下坠,难不成她还在东宫?
“这里是东宫吗?孟御医为何不点灯?”
孟九安上前,在她眼前晃了晃,现这人还是一副无神模样,就明白她现在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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