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天灾固然可怕。但只要操作得当,及时采取措施,我等亦将天灾的危害降到最低,这便无愧于自己、无愧于百姓了。”
“哦,你这论调倒是新鲜……是个干实事的。没有四处找替罪羊,反而着眼于解决困难,朝中正需要这样的人才。”皇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下去吧。”
回到驿馆,等外人都走个精光,只剩和姚韫真两个人时,玄空才敢大声说话。
“韫真,今天这架势,可结结实实吓了我一跳。那么多大臣七嘴八舌地说你,犯得着吗?
他们也真是的,让你封个伯怎么了?京城里的某些权贵,说不定还是酒囊饭袋呢!”
姚韫真笑了笑,“公、侯、伯、子、男,自古以来都是男人的爵位。他们怎么会容忍我得到伯爵之位呢?
有了我做开头,往后的女子,但凡立功,都能封侯拜相。这些男子占据权势已久,岂能容忍?”
玄空听她的话,不太明白,“韫真,这个伯难道还附赠实权的官职吗?我以为只是一个领钱米的名号而已。”
姚韫真给她解释起来。
“玄空,你久在方外,不晓得这里头的情况。倘若是女子的封赏,比如烈女、贞女之流,的确是有钱有米,但没有权力。换到男子的爵位就不一样了,按照大宸律法,凭着爵位,他们多多少少能够在朝中谋一个职。
至于是闲职还是要职,还得看人的本事。”
玄空恍然大悟,“难怪呢!难怪那些人争得跟乌眼鸡一般。要我说,凭你的本事,胜过不知道尸位素餐的男子,就谋个职位又怎的了?你敢上阵杀敌,他们敢吗?你拿神火飞鸦炸反贼的时候,他们不知道在京城里如何享福呢!”
玄空说到后面,逐渐愤愤不平。
“还好,今日御书房里,尚有位贵人帮你说话。那位贵人是谁?竟然能够在御书房旁听,最开始还是她提议给你封伯的,只可惜,最后没成功。”
玄空真心实意地为姚韫真感到遗憾,姚韫真投桃报李,向她透露了长公主的身份。
玄空点点头,“长公主人还挺好的……你的封赏不晓得什么时候才会下来。”
姚韫真放平心态,“迟早会出来的,我就安心在这等消息吧。左右不会跑掉,玄空,你就不一样了,说不定过几天啊,你便要同我告别,去哪儿当差了。”
说到此处,玄空又焦虑起来,“唉,别提了,不管是工部还是今天那个什么兵仗局,我都得和一帮男人共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今儿在御书房,我算是明白了,男人多的地方,是非可不少啊!回头,我别叫人给摆一道了。”
无论是工部,亦或者兵仗局,里头的确大多数都是男子——去了势的男子也是男子,跟女子到底不同。
不争的事实摆在眼前,姚韫真没法安慰她。
两人回到驿馆没多久,赏赐就跟着来了。
金银珠宝、钱财地契,应有尽有。
值得一提的是,皇上还给姚韫真跟玄空各自赏赐了房子。
这可算赏到两人心坎上了,京城里寸土寸金,房子可不便宜。
有皇上赏赐的,她们就不用费心再去买了。
原本,姚韫真跟玄空越好第二天去彼此的宅子里作客。
可惜,事与愿违。
次日,她们刚梳洗完毕,玄空就被一群人接走了。
看来,皇帝已经安排好了她的去处。
不知道是工部,还是兵仗局了。
希望里头的人都好相处一些,别耍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姚韫真暗暗替玄空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