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一切属实,微臣也要冒昧说一句,陛下不可封她为伯呀!”
长公主不屑,“知道冒昧,还说什么?”
一个大臣被她斥退,第二个紧接着开口了。
“依微臣愚见,封姚氏女为烈女,加以旌表,足够彰显其功绩,委实不必将其封伯!”
长公主微微挑眉,“是啊,来日胡大人你立了功,也不必升官,给个旌表加烈男足矣!”
众大臣你一言我一语,长公主挨个顶回去,吵得不可开交。
末了,还是皇帝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都消停会儿。朕还没拿定主意,眼下不过在询问诸位爱卿的意见,何须闹成这样?失了体统。
既然众卿都不同意,那朕再考虑考虑吧。”
大臣们才安静下来,蓦地,皇帝话锋一转。
“朕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姚韫真,南江乃至州府接连受灾,你如何看待此事?”
如何看待接连生天灾?
姚韫真有点迷茫。
皇帝怎么会突然问她这个?
这跟赏赐风马牛不相及啊!
不对。
姚韫真意识到,这或许是她最后一次为自己封赏搏一搏的机会。
州府之中,南江生了两次灾患。而其余的县城大多接连生了三次。
天灾接踵而至,对皇帝会有什么影响呢?
姚韫真脑海中忽然闪过一种可能。
罪己诏。
天灾连连,百姓中难免生出许多流言蜚语,认为是皇帝开罪上苍,才会降下灾祸。
若只有水患、瘟疫倒还罢了,再加上蝗灾,朝中言官定然会上书,要求皇帝下罪己诏。
而她面前这位圣上,他真的愿意承认是自己的原因招致灾祸吗?
未必。
倘若他愿意罪己诏,那么姚韫真上京期间,多多少少都能收到消息。
可现实是,姚韫真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这充分说明,他根本不愿意写什么劳什子的罪己诏。
其实,天灾跟皇帝的确没有多大的关系。
自然灾害,即便在科技达的二十一世纪,都无法完全规避预测,一切得看老天脸色。
人怎么能左右每一次灾害呢?在顺应自然规律的情况下,能够尽量保全自己、帮助他人就算最好了。
姚韫真定了定神,尝试着投其所好。
“陛下,民女见识粗陋,私心以为,天灾不会为人左右,不因人力而生任何更改。
比如,此次的水患,南江县即便已经疏浚河道,将能做的做到最好。可是依旧无法阻止水患的到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