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气定神闲地观看这出好戏,心中为轻易能拿到齐衡手中的势力而高兴,不经意间也带了出来。
她躲在齐衡身后,一改从前在盛府时的嚣张强势,做足了柔弱的姿态。
令门外的盛家父女俩大开眼界。
盛宏情绪复杂,按理来说,成婚这么久,他自己媳妇什么样他会不知道?
可眼下他是真懵逼了,他家大娘子不管是中邪前,还是中邪后,都不这样啊!
他就没有见过他家大娘子有这么淑女的时候!
难道是附在大娘子的邪灵,又变异了?
盛宏:不确定,再瞅瞅。
下一秒,宜修注意到盛宏的打量,嘴角勾起,冲二人歪头挑眉,凌厉尽显——
你们能奈我何?
而她的下巴正好随着歪头的动作轻轻靠在了齐衡背上,有意无意地蹭了蹭,把全然不知情的齐衡一激灵。
用行动回答盛宏心里的疑惑:本宫不是不会,只是分人区别对待。
盛宏:“……”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现在偷情都这么嚣张了吗?!
齐衡因自小在压抑本性中长大,被强势的母亲保护管教的太过,所以导致他对柔弱女子的保护欲极其旺盛。
而现在的宜修在他眼中,正是最弱小无助的那个。
比被他带了绿帽子的盛宏,还要不被父亲嫡母重视的盛明兰都要弱小。
齐衡:他们不过是失去了面子和里子,宜修“即将”要失去的可是名声啊!
宜修不过是犯了天底下男人都会犯的错,他们可是要来抓她回去堕胎浸猪笼的呀!
思及此,只见齐衡神色一凛,向前迈了一大步,义薄云天地喊道:“盛大人!”
“……”盛宏老人痴呆状,“干,干什么?你你,你,你站那别动。”
仔细一听,语气里还有点委屈,似乎在说:你睡我媳妇,你还对我大呼小叫,就算你是小公爷也不能不讲道理。
宜修见状,忍不住想要嗤笑嘲讽。
但她记得她在齐衡心中树立的形象,所以忍住了。
齐衡一躬手,“晚辈明白此事对不住盛大人,但小宜腹中已有了我的孩子。”
小宜是之前幽会时,宜修告诉他的小字,是她自己取的,旁人都不知道。
当着盛宏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喊出来,别说,还真有点小刺激,小得意,小开心呢。
齐衡弯了弯嘴角,在盛宏怒火中烧的眼神中,说道:“还请盛大人好好对待我家小宜和腹中的孩子。”
这顶绿帽子你给我戴好了。
盛宏气得脸红脖子粗,眼睛瞪得像铜铃。
即使“会做人”了一辈子的他,此刻都忍不住问上一句:“你还要不要脸了?嗯?”
崩溃地加重语气:“你还要不要脸了!”
“晚辈确实没脸,有脸也不会干不出这种事。”齐衡到底年轻,语气虽还镇定,但脸色绯红,眼神也开始闪躲。
“噗。”宜修低下头,单手扶额,遮住了大半张脸。
没有遮住的小半张脸难掩笑意,双肩抽搐,默默转了个身,背对众人。
该怎么形容呢,这就是正经人无耻起来,更气人吗?
“你,你。”盛宏用手指着齐衡,咬牙切齿,事到如今还是不敢开罪齐衡,只道,“你好得很呐!”
“承蒙盛大人厚爱,晚辈自然很好。”齐衡借坡下驴。
“……”盛宏再次被对方的无耻所震惊,他是这个意思嘛!
齐衡也快到极限,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
一派正直道:“若是小宜和孩子不能平安生产,我齐衡和齐国公府一定会上门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