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见状,心念一动,故作悲伤无助的模样,流了两滴鳄鱼的眼泪。
善解人意道:“你也不用太着急,想来看在我娘家和华兰夫家的面子上,他也不会太为难我。”
“王家和袁家?”齐衡自幼生长在国公府,又有平宁郡主的熏陶,即使不喜王侯贵族的做派,对世族势力也非全然不懂。
瞬间想到不久前,齐国公对盛宏为人的评价。
自诩文人风骨,实则全家皆高娶高嫁。
这样一个人,为了妻子带来的助力低头,可能性极大。
齐衡双眼一亮,胸有成竹道:“若说有爵之家的助力,除了英国公府,也就是我们齐国公府了。”
他是家中独子,他母亲平宁郡主也没有兄弟,外祖父立下过赫赫战功。
当初将整个侯府都搬空了嫁给他父亲,连带着外祖父积累的人脉,皇宫里得到的势力,一并带了过来。
在他父亲那走了一圈,最后落到他手中。
见宜修正柔弱无措地看着他,齐衡顿时觉得他可行了。
他再次将宜修搂入怀中,扬言道:“我这就将我手中的势力全于你,当做你和孩子的护身符。”
“若盛大人能懂事最好,若是不能,你便靠着这些势力跑出来,到时候看在孩子的份上,我父母也会帮我们的。”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决定将孩子强行栽在盛宏头上。
看来盛宏,不对,是盛家爱攀附高门的名声已经是众所皆知,只有他们还一副自命清高。
殊不知旁人在背后笑掉了多少大牙。
宜修推诿道:“这不妥,我如何能拿你的东西,若是被郡主知道了……”
“她早晚都是要知道的。”齐衡打断,享受起了大男子主义说一不二的感觉,略强硬道,“你一定要收下。”
“这不止是为了你自己,更是为了我们无辜的孩子!”
他说得情真意切,把自个儿感动的热泪盈眶。
宜修推拒不得,只能“被迫”含泪收下,学着柔则的调调,柔弱无所依的靠在齐衡肩上。
心里则暗自吐槽:奸生子怎么称得上是无辜?
男人呐,永远都那么会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
正是气氛亲昵之时,房门突然被一把推开,阳光直直照射了进来,晃了齐衡的眼睛,“是谁?”
盛宏:我是谁,我在哪,我看见了什么?
自问自答:我是盛宏,听信了六女儿明兰之言,前来抓偷情的墨兰和奸夫。
我现在看到的是,是……是我家大娘子和齐家小公爷衣衫不整地紧紧抱在一块,前胸贴前胸,耳鬓厮磨。
“……”
齐衡和宜修静静看着他,前者一时反应不过来,后者无所畏惧。
一秒,两秒,三秒——
“啊啊啊啊啊啊!”土拨鼠尖叫,双臂双手疯狂拍打他自己的大腿,“你们,你们,啊啊啊啊啊啊!”
“苍天啊!大地啊!阎王爷啊!您不如直接杀了我吧!”
齐衡耳膜炸裂,终于清醒过来。
知道私情败露,心一横,上前跪下道:“盛大人,此事全是我一人之错,你要怪就怪我吧。”
宜修眯眼:“嘶。”
这一幕和前几日寿安堂上演的好像啊。
果真是风水好轮回,一报还一报,时候太慢,宜修亲自动手。
跟随而来的盛明兰猛听见齐衡的声音,心道不对,情绪激动之下冲了过来,挤开只会尖叫的盛宏,往里看去——
瞳孔骤缩,大惊道:“大娘子!怎么是你?!”
而后往周围一看,眼圈瞬间湿润,语气不可置信夹杂着痛心:“小公爷?!”
盛明兰不愿相信地不断摇头,跌跌撞撞后退,反复道:“不可能的,我不相信,你们两个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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