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遇和姜南溪不同,她的父母十分恩愛,父親對母親的寵愛,讓她一度很絕望,照著父親的模板她是找不到另一半的,這一晃也就到了二十七八歲的年紀。
如今姜南溪先一步告別了她們結伴而生的生涯,她確有心虛,約了許嘉遇晚上一起吃飯。
在沈教授組裡她選的課題更偏向於應用與治療,與她此前的知識背景稍有出入,課題組也是處於起步階段,她查閱了一天的文獻,給在德國實驗室的同學發了封郵件後,才發現時間已經過了八點,許嘉遇坐在實驗室門外不知等了有多久。
姜南溪一出門便發現了她,「來了怎麼沒叫我」。
「也沒來多久,看你這工作投入狀態,我有種回到了五六年前我們還讀研那會兒」,許嘉遇難得感慨了一句,「最近你爸沒再安排你相親?」
「以後應該用不到了」,姜南溪抱著這個結婚證一整天,總算有了分享的出口,她將紅色的本遞給許嘉遇。
許嘉遇像是接了一個燙手的山芋一樣,左右兩隻手來回換個不停,遲遲沒有打開,「姜南溪,你快告訴我,你是買了一本假證來騙你爸的」。
「打開看看」,姜南溪拉著許嘉遇往外走,八點的醫學實驗室里還有不少人。
許嘉遇從姜南溪的眼神里找到了些許肯定的味道,歡迎加入藥物而二起屋耳爸以追更翻開了結婚證,紅底白衣,一對璧人的照片躍然紙上,兩人的名字各居一側,底部鋼印清晰可見,她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卻又不得不信。
良久才冒出一句話,「你們是不是在德國就好了,你回國是為了和他結婚?」
「許嘉遇,你醒醒,我在德國什麼狀態你不知道嗎?」姜南溪在許嘉遇額頭敲了一記狠栗,試圖敲醒她的智商。
「那我真的很難理解,就憑吃了一頓飯的交情能走到民政局的一見鍾情我是不信的的」,許嘉遇還沒緩過來,腦海里在不停地思考他們到底是怎麼樣的關係,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竟然絲毫未察覺。
「一兩句說不清楚,邊吃邊說」,姜南溪收回結婚證放進包里,挽著許嘉遇出門往地鐵站走去。
「你都嫁入豪門了,今天我不坐地鐵,你給我叫個專車,還是豪華專享型那種」,許嘉遇在地鐵口拖住姜南溪,佯裝蠻橫無理,姜南溪也由著她,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等我買了車,以後給你提供專座專享型,許醫生隨叫隨到」。
「算你有良心」,許嘉遇就此放過姜南溪,又想起什麼,「你這今日婚,你那位巨佬老公呢?」
姜南溪聳了聳肩,一副並不清楚的模樣,許嘉遇到底是走在潮流前線,她瞪大了圓圓的杏眼,內雙眼皮赫然顯現,「你們不會是現在網上流行的那種先婚後愛吧,簽訂了某種協議然後。。。。。。」
「許醫生電視劇看多了也是有好處的」,姜南溪沒曾想不用她說,便被猜了個中,反手埋汰了她一句。
「不過,有一半你說錯了,只有先婚」,姜南溪又慢悠悠補了一句,這句讓許嘉遇又一次安靜,她其實也很不理解姜南溪的父母,很少露面卻又插手姜南溪人生的事,如果是她肯定會和父母對著幹,讓他們妥協,而姜南溪不會,她永遠是那個懂事妥帖的小孩,不會讓任何人為難。
許嘉遇不擅長安慰,尤其是此刻,說什麼都顯得蒼白,姜南溪倒是看著她那副愁眉苦臉的模樣,笑出了聲,「別多想,我沒你想的那麼難過」。
「南溪寶寶不難過,今晚姐妹陪你過婚之夜」,姜南溪越是這麼說,許嘉遇越是難過,她抱著姜南溪,硬是把她的頭按在自己嬌小的肩膀上,明明她比姜南溪矮好幾厘米。
不多時,許嘉遇便感覺到肩膀上有淺淺的顫動,計程車內的電台聲音樂頻道主持人正在分享有關愛的歌曲,后座的兩人沉默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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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半島酒店套房裡,謝昀庭會見完洛克生物的代表剛剛入門,助理王熠在一旁匯報,「老闆,洛克生物的代表昨晚見了晨生科技的老總,他們讓出了研發中心的控制權,出資比例比我們給出的條件要高」。
「研發中心是核心,這一點我們不能退」,謝昀庭眉心緊鎖,晨生科技這麼做無異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出錢卻不要技術,一時還看不透他們這麼做的目的。
「洛克的代表已經表現出了和那邊合作的意向」,助理王熠補充道。
「你去查查晨生科技最近有什麼動態」,謝昀庭吩咐助理離開,才看了眼手機,這一天從早上的行程,到下午的商務約見,洛克的人是個老滑頭,處處可談又處處不可退,迴旋起來費時又費力,卻不能被看出絲毫的失了耐心。
最近通話里,聯繫人姜南溪已經後退了幾位,除了前一晚他打出的那通電話,絲毫不再有的回應。
謝昀庭翻出公務包里的結婚證,看了眼上面的證件照,他想起兩人並肩拍攝證件照時,姜南溪笨拙地踩上木箱台階時,一點都不熟練的模樣,嘴角微微揚起,勾勒出一絲若有似無的弧度。
港區夜色繁華,於很多人是嚮往之地,而於高層酒店裡早已看遍繁華的他而言,看到的除了擁擠別無其他,酒杯里的液體順著旋轉的方向搖晃,好似它也在努力尋找一個平衡點。
謝昀庭突兀地想起姜南溪早上下車的模樣,回國半月了,她還住在酒店,以後也不是常住之地,於是他發了一條信息:姜醫生如果不介意,我幫你安排一處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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