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總,我想聽正面的回答」,今晚姜南溪不同往常的理智,腦袋裡有一根弦應該搭錯了,偏偏明知道了答案,卻還想聽對方親口說出。
「我年方3o,家族壓力,需要有人在我身邊」,謝昀庭氣定神閒,看不出一絲談交易的表情。
「為什麼是我?」姜南溪再度追問。
謝昀庭沒料到她會這麼問,平靜地眼神里波瀾微起,只一瞬便又恢復,「先,我和姜醫生熟識,其次,姜醫生才貌兼具,我似乎找不到比你更適合的人選」。
「明白了,我是綜合考量後的最佳人選,既然如此,那簽約吧」,姜南溪看了眼桌上的婚姻協議,表現的對謝昀庭的答案很滿意。
「不看看內容?」對於姜南溪的爽快,謝昀庭多少有些意外,在她提筆前專程提醒一句。
「不必了,謝總如果有意坑我,我一個未經世事的就算讀萬遍也讀不透」,姜南溪捏著手裡的筆,快划過自己的名字,協議的內容她是一句未看,這對她並不重要,簽第二份時,她像是想起什麼,停下了筆,「謝總,我有個要求,結婚可以但是不可以占用我太多時間,我工作以外的時間屬於你,可以配合」。
隨著謝昀庭一聲「好」,姜南溪手起筆落,兩份文件簽署完畢,遞還到他手裡。
「謝總,再問一句,我們這只是角色扮演,不會動真格的吧?」姜南溪看著謝昀庭在備註欄里補上她剛剛提的要求時,終於想起了來時準備的一個問題。
謝昀庭筆停在紙上,肩膀微微顫動一下,像是笑了一般,問的這麼直白,只差問會不會睡在一張床上了,白紙黑字的合同內容一點不看,口說無憑的答應卻信的實誠,還算是他認識的姜南溪。
良久他一言未發,筆尖的墨暈染開來,在名字最後留下濃重一筆,才又緩緩開口,「會不會動真格,全看你」。
第9章領證
直到離開別墅,司機送她回到酒店,姜南溪還在思考那句意味深長的話,「會不會動真格,全在你」,為什麼是在她,難不成他篤定了自己會離不開,還是說協議里寫了什麼讓她有賣身契之類的話。
到這裡,姜南溪才後知後覺地脊背發涼,快的翻看了一眼協議,無非是財產如何分配一類的條款,這些跟她毫無關係,再往後翻了幾頁,大概是交待謝昀庭的婚前財產有哪些,越往後讀越無,乾脆翻到了最後一頁簽字的地方,備註里除了她說的那一項,謝昀庭沒有任何添加。
她把協議書收進箱子裡,沒再打開。
手機有來電提醒,姜南溪摸過手機看了眼,尾號四個9除了他也沒有別人,她接起電話,「謝總,有事嗎?」
「明早八點,司機來接你,臨湖區民政局見。」
「好」,姜南溪答應的乾脆,已經到了這一步,開弓沒有回頭箭,只是謝昀庭公事公辦的語氣,多少讓人不太舒服,他這個人怎麼總是能把重要的事說的雲淡風輕。
「號碼記得存一下,以後有事直接打這個電話」,謝昀庭又多說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姜南溪盯著屏幕上的數字發愣,他還真是料事如神,不過這號碼都長的這麼特別,存不存有什麼區別?
她偏偏不按照他的意願,反倒是要這麼快邁入人生的階段,即便是契約婚姻,也在此刻更占據她的心思。
此前她沒想過婚姻的事,學醫的生涯忙碌而又充實,並且父母各自為家,她並不覺得婚姻能給人帶來什麼長久的幸福感和安全感。
而現在突然闖入,她內心又有種說不出的複雜,許嘉遇在值夜班,這一晚並不平靜,姜南溪送去的宵夜放在她的辦公桌上,甚至沒來得及吃便又被叫走。
臨床醫生的忙碌姜南溪理解,於是她又滿懷心事回到了酒店,一覺睡到天亮。
臨出門時,想到也算人生大事,姜南溪花了些時間打扮了一番,她的衣服多款式簡潔,顏色也很單一,淺色居多,卻沒有一條適合結婚的裙子。
勉強翻到一條春夏款奶油色長裙,淺色短款外套,整個人看起來清純感十足,再加上她嘴角稍微牽動,白淨的臉上鋪上些許陽光,便覺得這個人由內而外有種春日的溫暖愜意感。
司機載著她到了臨湖區民政局時,謝昀庭的車已經等在門口,隔著窗遠遠地便看到姜南溪下了車,他解開西服外套,扔在后座,一身白襯衫不疾不徐地下車往姜南溪走去。
民政局9點開門,作為當天第一對人完成結婚儀式,姜南溪回醫院上班,謝昀庭奔赴香港。
這一天,晚春3月31日,天氣晴朗,宜婚,無人知曉。
姜南溪的結婚證塞在包里,好像給了她隔絕外界干擾的屏障一般,一整天她工作的效率提高了不少,甚至還抽空了解了現在眼科中心各個課題組的現狀,在德國的時候她的主要研究方向是關於先天性眼病基因治療相關,四年的學習和研究生涯告訴她,這是一個持久性的課題。
回國時,她曾考慮過去相關的國家重點實驗室繼續課題研究,但終究是少了一點點勇氣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再成長一次,那天她還跟許嘉遇調侃,「我回江城是因為我只有你這麼一個朋友」。
許嘉遇一邊調侃她受了自己的影響戲精附體,一邊說她們兩個大抵可以結伴過完後半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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