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开口,晏周低沉的嗓音响起,「赤峰,送许公子回许府。」
许江遥昏沉之间,看着表妹被晏周禁锢着,心里只有一股戾气,不爽道:「你放开芝芝!她不喜欢你这样。」
「呵。」男人轻嗤,单手抱着少女,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一个手刀将许江遥劈晕,继而淡淡道:「果然,还是安静点好。」
赵稚柔被晏周的举动震惊地说不出话,若说清醒的晏周是端方的君子,那喝醉的晏周便更是冷心冷肺,言行像是无心的假人。
「晏周,你松开我!」赵稚柔费力挣扎,担忧地看向赤峰扶着的许江遥。
「殿下,为何一直看他?」晏周一边问一边侧过身,挡住少女望向许江遥的目光,不解地看着少女,眸光泛着无尽的幽寒。
赵稚柔简直被晏周气笑了,冷哼道:「我不看他难道看你吗?我最後说一句,给我松手!别让我更厌恶你。」
「殿明明是梦,为什麽……」晏周低喃,单手将少女抱在怀里,像是捧若珍宝一般,小心翼翼护在怀里。
目光在少女身上流连,最後落在少女的心口。
「晏周!」赵稚柔费力地挣扎着,然而双手被男人紧握在掌心中,压根无法挣脱,她有些气馁地红了眼,哽咽道:「晏周,你到底要做什麽?」
「殿下为何哭?臣只是想和你在一起。」男人缱绻地嗓音落在少女耳畔,热气沉沉,不知是有意无意,薄唇擦过少女颈侧,惹得赵稚柔汗毛直立。
一旁的青凝看着也着急,想起上次的花瓶,她环顾四周,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酒坛子。
赤峰察觉到青凝的想法,但还背着许公子,立马出生阻止道:「青凝姐姐,你这一坛子下去,会见血。」
「殿下,您还好吗?」青凝看了未看赤峰,急急看向少女。
赵稚柔察觉到晏周好似有些失控,毕竟这些亲近的举动,他清醒时从未做过,结合之前,他一旦发烧,也是这般不讲道理。
表哥刚被他打晕,她担心青凝会受伤,无奈道:「我没事,你和赤峰先将表哥送回去。」
「可是,奴婢担心家主会伤害您。」青凝紧紧抓着酒坛子,满眼担忧,说实话她也吓了一大跳。
「无碍,他只是醉了。」赵稚柔说着,摸向发间的珍珠钗,朝着青凝摆了摆手。
青凝无奈同意,没好气瞪了一眼赤峰,冷冷道:「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赶紧的,跟上来。」
赤峰闻言,缩了缩脖子,朝着青凝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容,抬步跟着青凝离开。
赵稚柔看着青凝离开的方向,松了口气,方才晏周眼底的杀意太过骇人,他真怕表哥今日就交代在这儿了。
「芝芝,看我。」男人不满,温凉的掌心抚上少女的细颈,半是强迫般,让少女看向他。
赵稚柔极为不适,背脊传来的触感让她头皮发麻,就好似被蛇盯上了一般。
她看着男人执拗霸道的举动,几乎想了未想,持着手里的珠钗,狠狠扎进男人的胳膊上,尖锐的一端没入男人血肉之中。
只听得男人的闷哼,天青色的布料瞬间被鲜血染红,像是红梅铺染。
「晏周,我警告过你。」赵稚柔的手微微颤抖,眸子染了一丝红意,看着染血的发钗,尽管此刻她心跳如雷,也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男人眸光沉沉,将少女慌张的模样尽收眼底,像是对手臂上的伤口毫不在意,反而紧盯着怀里人,笑声低沉,「殿下若是愿意,插入这里也未尝不可。」
言罢,晏周以修长的指尖穿入少女紧握着发钗的指缝,温柔又耐心,微微用力,将那只沾血的发钗拔出,忍着彻骨的痛意,低喘着,牵着少女的手,指在心口处。
粘稠的血液滴在男人的素色衣袍上,融入布料之中,赵稚柔浑身紧绷,她没见过晏周如此模样,同上次他发烧时一模一样,不由分说的侵占,像是蛰伏已久的困兽,争笼而出。
「不,你松开!你疯了吗?」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然而男人却越握越紧,不给她丝毫逃脱的机会。
挣扎之中,赵稚柔气得一口咬在男人手背上,用足了力气,唇齿之间弥漫着血腥味。
男人微怔,发钗滑落,他凝望着少女,似是不解,又充斥着迷惘,像是不曾察觉到痛意般,宽厚的掌心触及少女的唇瓣,用指腹拭去血迹,温柔道:「这里太硬,下次换个地方咬。」
赵稚柔此刻後悔极了,她不该对晏周掉以轻心,以为他只是醉了,如今他简直像条疯狗。
她侧过脸,躲开男人的触碰,缓了缓语气,「你要怎样才能将我松开?」
「为何要松开?芝芝不是最喜欢我麽?明明我好不容易见你……」男人面色染了几分委屈,不依不饶追问道。
「你想多了,我们一年後就要和离,你应该是弄错了,你并不喜欢我。」赵稚柔没将男人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耐着性子回道。
「不对,不是的……」男人肉眼可见慌乱起来,他环顾周围,天色渐暗,夜色四合,像是深渊一般,要将他吞没,不自觉地将怀里人抱得更紧。
赵稚柔有点喘不过气来,一边找准时机挣开男人的手,一边垂首在男人耳边道:「你要是继续这样下去,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芝芝,我会听你的,你带我走好不好?」男人抬眸望向她,眉眼染着宠溺和郑重,然而眼底漫漫的占有之意更是不加以掩藏。<="<hr>
哦豁,小夥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