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亭中寂静下来。
祝云时疑惑抬头:「阿苓,你不这麽认为吗?」
却对上了谢遥苓戏谑的目光。
祝云时心里咯噔一声。
只见谢遥苓姿态从容地喂了口热茶,打趣道:「瞧瞧,还不肯承认吃醋了?」
祝云时羞愤不已,「没有!我只是好奇罢了。」
「这话你自己信吗?」
祝云时刚想反驳,就听谢遥苓马不停蹄道:「那日梅林你看到阿兄和毓烟姐姐在一处,你就生了闷气。昨日白天听到那些话,晚上就睡不着了,眼下又纠结阿兄是不是要纳人,你不是吃醋,是什麽?」
祝云时张张嘴想驳回去,但喉间动了几动,竟是一个字都吐不出。
谢遥苓收了笑,正色握住了她的手:「姌姌,你为何不直接去问阿兄呢?他会坦白告诉你的。」
祝云时愤懑地别过头去:「他才不会呢,再说了,我又为何要去问他,他一定会觉得我对他……」
那个词她说不出口,愤愤又不甘地闭上了嘴。
「姌姌,你什麽时候这麽在意阿兄的想法了?」
「我没……」
「姌姌,你喜欢上阿兄了,对不对?」
如一记惊雷猛然劈下,祝云时登时愣在了原地。
那些心内想遮掩的,躲避的,不愿面对的,都在此刻被赤裸裸地揭开,袒露在日光下。
面对谢遥苓步步逼近的迫问,她说不出一个字。
她心中慌乱地百转千回,脑中抑制不住地浮现这些日子来的种种,最终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她完蛋了。
*
谢星照发现近日有些奇怪。
仔细一算,这几日见到祝云时的时间加起来,居然还不如之前随便拣一日的时间来得长。
她再也没有来找过他,他每夜都在书房等她寻他兑现她的「下次」,窗开了一夜又一夜,寒风吹得他都要得风寒了,也没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影。
而他去寻她,她不是约了阿苓听曲赏雪,就是约了母后品茶,再不然就是要睡了。
再一问下人,她这几日除了用膳睡觉在东宫,其馀时间都见不着人影。
她在躲他。
起初,他以为她是因为那日的事羞赧,这本无所谓,他愿意给她时间慢慢想清楚,毕竟他们还有很久。
可直到今日在凤仪宫用早膳,他终於意识到了不对劲。
时隔几日,他终於见到了她,她却频频闪躲,说话含糊,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坐在他身侧,中间却拉开了好大一段距离,再塞下一个人都使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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