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挠了挠脑袋,感觉我们说的不是一件事,我试图委婉地将话题拉回正轨,「芬尼安先生,您还记得我之前没有进行过拍卖?」
我没问[您知道我之前没有进行过拍卖],而是问[记得]。
他是拍卖会会场的负责人,要知道我的信息易如反掌。
难能可贵的是他居然记得我?
我对他可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最多算上猜测的[狱友]关系那次。
芬尼安:「是的,我记得您,您留给我的记忆非常深刻。」
好强一男的,比我还能睁眼说瞎话。
哪天有机会,我要和他比一比。
***
衡量一下,[我的房间]里此时有……我哥,我的前任①,前任②,新欢①,暧昧对象①,以及一个比我还癫的压根不敢谈弟弟一枚,六个对我有非分之想的对象,[芬尼安的房间]不仅仅是芬尼安的房间,还是[主办方的房间],他对整所拍卖会会场的安保措施持有最高指挥权,包括对侍从们的命令权。
我要是选择我自己的房间,最大的可能是彻底翻车。
狂怒的谢元松扛起他的大炮把[亚当拍卖会]炸上天送所有人和我一起陪葬。
皇太子和皇太子妃送我上热搜。
谢家也不会放过我,那麽多年联姻挣出来的底蕴能把我折腾的够呛。
我哥——
他绝对能把我折磨死。
选择芬尼安的房间,即便是最坏的打算……
我也就是被囚那个禁嘛~!
元淮是不可能意识不到自己亲爱的妹妹消失的,芬尼安的精神力再强也强不过同样身为精神系的我哥。
其他人更不必多说。
等我被救出来之後,再哭几声,没人不会不原谅我哒!
***
把所有条件都分门别类地举例出来,我斩钉截铁地选择:
「那麽,芬尼安先生,要叨扰您了,抱歉,这真是太麻烦您了呢。」
「尊敬的客人,这是我的荣幸,」芬尼安付之一笑,从怀中拿出两副面具,「元黎小姐不会忘了这个吧?」
我戴上面具,「当然,当然没有忘记,感谢您,可爱的先生。」
……
繁琐的社交礼仪和那些喜欢我的男人一样令我作呕。
但对面前的男人来说,他似乎很是受用。
是只有别人对他使用社交礼仪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