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他想多了。
是啊,他这侄子怎麽会喜欢与旁人扯上关系呢?如自己这般「毫无办法」的血缘关系,他甚至都不愿理会,这个发展也在情理之——
「他现在是我的助手。」
徒然,青年於身旁面不改色宣布。
维纳反应了几秒,只觉得脑中有什麽轰鸣而过:「……」
很久之後,他重复道:「你的助手?」
付凉点了个头。
维纳:「!!!」
付凉波澜不惊:「我从未有过助手,你知道的维纳。」
维纳瞳孔紧缩:「嗯。」
付凉:「因此,我需要提前得知与其相处的准则,你明白我的意思,对於这些事,我比较陌生。」
维纳点头:「是是是。」
付凉:「但你只需告诉我最重要的,虽然我不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做,但我得知道绝大多数普通人如何对待自己的助手。」
普通人缓过神来,开始整理思绪。他自然清楚,付凉未必会参考自己的意见,但二十多年来偶然碰见这种事,真挺稀奇。
维纳甚至算得上小心翼翼,道:「互相帮助,适当信任,还有……如果可能的话,尽量满足对方的合理诉求。」
说罢,他抬头,正瞅见青年满脸「冷漠」的模样。
啧,他意识到自己所说的完全是天方夜谭。
对此,付凉甚至没有任何动作。想必完全觉得他的话毫无参考价值。
维纳不爱自讨没趣,准备留下所有皇室打探出的消息後,好回府邸处理事务。
「这个给你。」
他拿出一张字迹密密匝匝的信纸,草草告别:「有任何需要,我是说如果有的话,欢迎来找我,艾伯特。」
临出卧室前,他又多嘴关怀道:「就算再烦恼案件,也不要频繁抽菸。」
付凉捏着那张信纸,似乎意识到什麽,「不是为了案子。」
他抿了抿唇,听见走廊对面门打开的声音,道:「是因为後悔。」
维纳顺着他的眼神,正巧看见个男人杵在卧室门前被一位拎着西装的年轻小姐数落。
耳畔响起青年的嗓音:「後悔没留一瓶酒,尝尝味道。」
两人正各怀心事没有动作。却见对面的男人发现了他们的存在,竟朝这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