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会将自己的命运,交付到一个未知的人手中?
“我……”姜凡无奈叹息,“我保证不了,这种时候,就算有保证,你信吗?妹子,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吧?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你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谁说我没有?”女孩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我还可以利用色相,当那些大人物的小老婆,摆脱困境。”
“然后,你一辈子就当个任人发泄的工具?玩够了,一脚踹开,再找个新的?”姜凡的话语犀利而直接,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女孩的幻想。
古往今来,以色事人者,从妲己到褒姒,再到杨玉环,有几个会有好下场?她们的命运,不过是被权势玩弄的悲剧。
“而且,你怎么确保你就能上位?你怎么就敢保证,负责监视我们的人当中,没有其他姨太太的人?”姜凡无奈一声冷笑,那笑容里满是嘲讽与悲哀,“或许,当你刚展露头角,就被人给暗杀了。”
“这沼泽地里,只会多一具无辜的尸体,你觉得那些头领,会为了一个死人,跟他们的姨太太翻脸吗?”
“唉!”女孩颓然低下头,最终只能是苦涩一笑,那笑容里,是对命运的妥协,也是对现实的绝望。
“这么说,我没得选了?”
姜凡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最后的决定,那眼神里,有期待,也有无奈。
“时间不多,只有十五分钟,你最好想清楚了。”
“唉!罢了,就照你说得做吧。”短发女孩浅然一笑,倒是有股看透一切的豁达,那笑容里,藏着对未来的一丝期许,“我叫杜雨嫣,中原人,大三学生。”
至于怎么被骗来的,又是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方的?现在去问,还有什么意义吗?
杜雨嫣现在的心态很好,既然要奉献自己,最起码要通名,知道对方是谁吧?这是她在这黑暗世界里,最后的一点坚持。
“姜凡,江州人,一家上市公司的总经理。”
“很好,青年才俊,长得也行,我好像也不吃亏。”当她彻底放下戒备,事情似乎变得简单起来,那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也是对命运的抗争。
“妹子,你长得很美,可我真不敢起色心,我们只是演戏,日后,要是事态按照我计划的发展,警察问起来,你可以一定要给我作证,行吗?”姜凡的眼神中充满了诚恳,他深知,这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好。”杜雨嫣似乎真的已经彻底想通了,那是一种历经磨难后的坦然。
“我会说,我是自愿的。”
“嗯,那好。”姜凡指了指外面,忐忑不安,“我去叫他进来,他们要拍摄。”
“滴答……”一滴汗珠,滚落在地,姜凡尽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我会尽可能温柔,并且保护你。”
“嗯,谢谢。”杜雨嫣羞涩地低下头,从第一次见面,姜凡就觉得这姑娘有股子英气,一看就是睿智的人,现在看来,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
“好了没?你们两个,我的耐心可到了极限呢。”颂猜在外面砸门,那声音里充满了不耐烦,恨不得一下子冲进来。
“好了,她同意了。”姜凡故意提高了音量,“我说9528,跟你说了这么多,你现在明白了吧?能在白董事长和各位经理管理下的园区里奋斗,是我们的福分,只要我们听话,踏实肯干,为整个园区创造利益,白董事长肯定会像慈父一样爱护我们的。”
“你明白了吗?”
“明,明白。”杜雨嫣怯生生地道,“之前是我好赖不分,现在我觉醒了。”
话音未落,姜凡就拉开了房门,颂猜一脸懵逼,颇为震惊,“好小子,你本事不小啊?这么一个霸王花,被你驯服了?”
“哎,我有什么功劳?还不是白董事长光芒万丈,感染了大家,还有你们这些大人物,照拂我,要不然,我算个屁啊?”姜凡的话语中充满了谄媚,那是为了迷惑颂猜,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和杜雨嫣。
“哈哈……”颂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会来事,有前途!”
“行,摄像机,我就放这儿了,就不打扰你们的好事了。”
“嗯?”这倒是令姜凡一惊,这园区的武装人员,哪个不是色胚?他之前还担心,他们两个要是干柴烈火,回头再把颂猜给点燃了,颂猜要是要强行霸占杜雨嫣,他又如何自处?
可现在看来,是他多想了。
“你发什么愣啊?我又对女人不感兴趣,要不然,你觉得老大为什么让我来?”
原来如此!姜凡算是隐约想通了,八成是园区官方想拿杜雨嫣塑造一个典型。
逆反之后,再被白董事长伟大的光辉所感化,从此忠心耿耿,奋斗向上,可以在园区内起到一个标兵的作用。
这种人,确实要保护起来。
最起码,从明面上要保护起来,不能让她的光辉形象,受半点的污染。
“好的,颂猜大哥,等结束了,我去找您,您说个地方?”
“你还是别乱跑了。”颂猜冷笑道,“别回头吃了枪子,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看了眼手表,提醒道,“我大概四十分钟后来找你,你抓紧时间,尽量拍的仔细点,把脸部特写拍进去,让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在犯罪,无从抵赖,知道吗?”
“懂。”
“好,那我先撤了,你们放心,这地方,一个小时之内,没人会打扰你们。”
“多谢。”好话不嫌多,姜凡深知,在这危险的境地,每一句话都可能关乎生死。
等颂猜一走,姜凡立马拉着杜雨嫣一阵嘱咐,“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吧?以后无论你多么厌恶这个地方,都要演起来,懂吗?”
“你只要能表演出价值,以后不会受任何伤害,反而会得到不少的好处!”
“他们需要宣传工具!”
“好,我懂了,谢谢你,姜哥。”杜雨薇双颊红晕浮现,低垂着头,“什么时候开始?”
“唉!”姜凡叹气道,“就现在吧。”
随后,他调整了机位,对准了床头,那镜头,像是一只冰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