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他俯身一把将祁火火拽开,坐在马扎上,开始劈柴。
祁火火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她盯着谢宇庭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这男人又咋了?
脾气阴阳不定,还蛮难相处。
也不知道以前的祁火火,是怎么忍受他的。
“栤…咔嚓……”
谢宇庭几下就把柴劈好了。
“你过来拿吧。”
祁火火回神,缓缓蹲下身,收拾了一篮子柴火。
谢宇庭摘下手套,兀自起身,留下一句话:
“以后这种事叫我,斧子可比你贵!”
“……”
祁火火眼底划过一抹异色,简单地回了句:“嗯。”
谢宇庭已经走了。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谢宇庭唇角微微扬起,步伐轻快。
祁火火提着柴火上了楼,几下就生好了火。
屋子里的温度逐渐暖和起来。
她收拾好洗澡工具,下楼了。
楼梯口又碰到了傅晓青。
“家里没饭,你自己想办法。回来记得打一桶酱油!”傅晓青没好气地说。
祁火火没吭声,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她本来也不饿。
天色已晚,寒风呼啸,路上两旁的积雪还未融化,泛着淡淡的银光。
祁火火小手里端着洗澡盆,走在去澡堂的路上。
脚下的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身后响起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祁火火回头看了一眼。
谢宇庭?
只见谢宇庭也端着洗澡盆,跟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
他穿着一件厚实的军大衣,头戴一顶军帽,高大英挺。
他也去洗澡?
真够巧的。
发现祁火火回头看他,谢宇庭加快脚步,几步就赶上了祁火火。
“祁火火,这么巧?”
说完这句话,谢宇庭才发觉这话挺尴尬的。
祁火火淡淡地回了句:“是很巧。”
“哦。”
谢宇庭再没有说话。
他默默地跟在祁火火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