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旁敲侧击的问过燕鸣山原因,但他同我一样茫然,只是说曾在我不在的时候见过段锦,他人状态尚可,还算安好。
我就这么在机构里度过了第一个月,堪堪适应了这样疯狂的节奏,抬眼一看,才现距离艺考的时间变得很近。
要么说,人在忙起来的时候,时间会变得格外快呢。日子也会变得更有着落,格外安稳些。
那时的我,对自己的自我认知十分不清晰。
例如我明明拿着堪比小说的人设剧本,喜欢上在云端上的那种人,结交着各个身世坎坷的朋友,却还幻想自己能有风平浪静的平凡生活,阖家包饺子的团圆结局。
一个月的集训过去,我拥有了短暂的三天周中假期。
相较于其他人选择在家睡上三四天觉来缓解一天五小时睡眠的痛苦,我果断地决定回学校上三天学。
能见到燕鸣山,对我来说就是身和心的最大慰藉。
回去的第一天,我就同往常一样,一放了自习,就往燕鸣山的教室走。
燕鸣山再次换了班级,从原来的名校尖子班,被调到了都大学冲刺班。换言之,就是尖子中的尖子,潜力股里的潜力股。
开心之余,问题也随之而来。
这个班的人数太少,班型原因,教室也非常之小。
而且里头的人,全都是个中卷王,只有比燕鸣山走的还晚的人,见不到一个铃声落了就抬屁股走人的主。
我于是再没办法堂而皇之霸占燕鸣山身前的专座,也不敢再过多耽误他的时间,和燕鸣山约定每次叫他出来几分钟,看完他几眼我就走。
约定时间前几分钟,我到了我们平时会见面的走廊尽头。
因为装了灭火器,那里有个小小的拐角,不大,只能容得下几个人的身形,我第一眼看见它时,就锁定了它为我和燕鸣山“幽会”的最佳场所。
平日里没什么人会注意它,更没什么人会想着征用。然而眼下的我,却因那里传来的骚动而驻足。
拐角里明显有人,还不止一个。
应当过了四个人,男女都有。
我听到有些重的声响,应该是谁被生生丢到了墙上,下一瞬,仿佛要印证我猜想般地,一个人影靠着墙滑了下俩。
我看到头散落,于是知道恐怕挨欺负的是个女生。
多管闲事的事我很少做,但偏偏这次他们挑错了地方,简直像是亵渎我的幽会圣地,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我没放轻步伐,直接迈步走了过去。
拐角的骚动在听到我的脚步声时停了下来,一片寂静中透露着他们的警惕。
我双手插兜,绕过拐角,低头一看,却现坐在地上的人我分明认识。
“单霖?”我有些惊诧?
地上的人低着头,没看我,也没回话。
“付景明?你要管闲事?”
单霖身前站着几个人,出乎我意料地,这些人的脸我也并不陌生。
不多久前,我还看着他们一口一个单霖是天才的夸奖,为的女孩儿,曾经还在窗口和我搭过话,那时的她坐在单霖身后,满眼都是莫名其妙的骄傲神色。
“我管过的闲事还算少啊?闪开点,我懒得动手。”
既然是熟人,我没由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