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这般空虚地度过岁月,她必须要找份事业来做,充实自己,免得胡思乱想又做噩梦。
桑麻从外间匆匆赶来。
“小姐,可是魇着了?”
云疏月瞧着桑麻,委屈巴巴:“桑麻,我想洗澡。”
云疏月擦过澡方才觉着舒爽些,叫着桑麻梳了个简单的发髻,从一堆花里胡哨的衣裳里选了一件最不打眼的梅染色衣裳,头饰也只簪了必要的两三只银簪,旁的最多再用发带绑住即可。
桑麻替云疏月戴上耳坠,在一旁说道:“小姐,昨夜舅爷来院儿里寻过你,只是当时小姐已经歇下了,舅爷又醉了酒,所以奴婢自作主张挡了舅爷回去,方才舅爷遣人来唤,说是叫小姐一同用早膳。”
“舅舅怕是有事找我说,我们赶紧去吧。”
白斜水居住的屋子紧挨着两处院子打通的通道处,云疏月平时不常靠近这边,如今还是头回踏足。
时不时就有三三两两的人从身边走过,忙碌的也就径直走了,稍微不急一些的也会停下来做个礼叫声“云姑娘”。
“舅舅。”
刚踏进白斜水院子里的膳厅,云疏月就亲热地叫到。
“月儿来啦,快坐,今日我特意命人煮了你之前没吃过的早膳,来尝尝。”
满桌的菜品全都被盖住,看不见样子也闻不着味儿,云疏月有些好奇起来,“是什么吃的,这么神秘。”
在白斜水的示意下,云疏月选了一只碗端过来,一打开差点将整张桌子都掀了。
那是什么东西!三四双脚,还有触须!
她惊叫一声跳起来,躲在桑麻身后还有些惊魂未定,看向白斜水的眼神里不自觉就染上一层埋怨。
“舅舅!你这是做什么?”
白斜水似乎早就料到这个反应,很是淡定地揭开剩下的碗盖。
除了与那碗被云疏月摔到地上一样的昆虫之外,就是一些沙土或是草根。
云疏月除了惊吓过度之外只剩下震惊和不解。
她望着白斜水,期望能得到一个答案。
“月儿,那叫土豆的东西,当真可以种吗?好种吗?”
白斜水眼里的期待不比云疏月方才的少,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殷切。
云疏月的内心被轻轻触动,她好像明白了舅舅的良苦用心。
她从桑麻身后走出来,仔细看了看眼前她舅舅精心准备的早膳。
云疏月问道:“吃这些的人有多少?”
白斜水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他们家的月儿自小就机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