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惧怕男人是否会更加愠怒,而作出更加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对啊!我就是一个烂货,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可真掉价。”
“以傅总现在的能力,大可以重新把我们抓进去审问,让法律制裁我爸跟我的罪行,何必苦苦把时间都用在抓我身上?”
“该不会,是假的吧?”
他沉着一双眸子,跟深夜化为一个颜色,撑着双手站在窗户旁边,细细听着:“继续。”
她轻哼一声,瞧着傅时砚的脸色,确实被他猜中。
傅时砚这样高高在上看重自己名声,实际上他的内心刚愎自负,绝不允许有人忤逆自己。
“你在怪我。”安熙小心翼翼在傅时砚情绪边缘试探,“生气我没有嫁给你,而是嫁给了看似一切不如你的沈放。”
“傅时砚,我可以告诉你。沈放要比你一千倍一万倍!他能给我一切你给不了的东西。比你温柔,比你帅气!你刚才说的那种情况根本就不存在!”
安熙始终坚信沈放在婚礼上对她深情款款的宣誓。
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穷富贵,不离不弃。
“就算有一天,我跟沈放的婚姻走不下去,我也绝对看不上你的!说别人是烂货,你自己也是个混蛋……”
哐啷。
一声巨响。
夜色缭绕,灯光昏暗。
一件精致的瓷器艺术品几乎是擦着安熙脸颊过去的,重重拍在墙上碎成了渣渣。
她在享受报复的快感里迷失了本该有的敬畏之心。
不过是暂时的。
短暂的找回些尊严,却在东西被砸碎时清醒过来。
口中的话还卡在喉咙里,就感觉到什么迅速闪过来,把她掀翻被抵在木质的床头上。
头骨磕碰在硬物上发出一声闷响。
“你算个什么东西?”
刚才停留一阵的功夫,傅时砚逼着自己血脉里强烈膨胀的愤怒,克制着不上前将她变成原来那副眼神空洞无关的安熙。
冷静一些,不该让安熙怕你。
安熙不断踩着他底线的边缘,即使双手被束缚着,捆绑着,今晚逃脱不了惩罚,也要将嘴上的瘾过足。
那一刻起,他恍如隔世。
好像跨越时空瞧见十几岁年纪的她。
世上只有她见过自己最狼狈的模样,也只有她为自己展露过笑颜。
不过比起这些,母亲的死,才是他心尖上无法抑制的伤痛。
“‘沈太太’让你忘了不少东西,看来有必要让你想起来。”
傅时砚从掐着她的喉咙,一点点发紧,仅留下一点缝隙给她自由呼吸。
手指碰上抽屉上的精美浮雕,打开里面躺着一条白色偏灰的狐狸尾巴,他高举着毛茸茸的装饰品,放在月光下,它透着一丝可爱。
“不知沈放有没有见过自己太太,更疯狂的一面。”
“不!你把它拿开!”
安熙在快要窒息的边缘,终于看清他手上拿的是什么。
于她而言是十分恐惧的酷刑道具。
打从心底的抗拒。
“如果,我偏不呢?”
傅时砚戏谑一声,举着旁边狐狸尾巴在她敏感的地方轻轻划过,然后猛然松开掐在她脖颈上的手。
光着脚大步走向旁边,立起一个支架放上平板。
然后,他准备要做什么显而易见。
安熙惊恐万分盯着他的手悬在红色开始按钮上。
“想想看,一向斯文的沈太太,父亲是知名高校的教授,高级知识分子教出来的女儿,居然会有些特别的嗜好,还是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才会展出出来的,沈总要是知道的话的,一定会伤心的吧。”
“只要我不承认……”
傅时砚单手撑着,桌子的边缘,有些惋惜:“三年不见,你的口味越来越刁钻,喜欢直播?也不是不行,那我就……”
说着,傅时砚拿起旁边的手机,举在空中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