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就算變成骨架子也應該比男的善良吧?
想到這兒,她勇氣又來了,靠近骨頭想將那塊布子從她手裡抽出來。
她抓得很緊,一直不鬆手。
桑離好言相勸:「你松鬆勁兒,別擔心,我是個好人。」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話語奏效,她竟真的鬆了手。
望著那哭骷髏頭那兩個黑黝黝的眼睛,桑離後背又是一陣發涼。
她強忍恐懼把青布攤開。
這是一封血書,字跡凌亂,筆畫不順,看得出來是生者在極其痛苦時寫下的。
[阿青:
如見此書,我已長眠。
我身中情蠱,萬般不由己。
比起貞潔,更不願與不愛之人捆合一生。
今陷囹圄,難以脫身,唯死字可化之。曾與你誓言相許,湘兒此生永不毀約,唯難赴約。
林湘兒絕筆。]
青布的另一面還寫著——
[若有人誤陷此處,可與辰時自玄武位逃離,切記,金烏為門,月相為鑰,如能脫離,懇將此信交於……]
後面就沒了。
想必是生命耗盡,連最重要的名字都沒來得及寫下。
桑離注意到白骨的腰間還帶了一塊玉佩。
準確來說是半塊。
她扯下玉佩,上面刻著小小的6和青三字。
那應該就是林湘兒的情郎了。
結合那具男骨和這兩封信,桑離大致推理出一個故事來。
林湘兒和那個叫做子寧的是同門師兄妹。
兩人因為某種原因來到這裡,林湘兒在信中寫道「萬般不由己」,結合子寧對她的喜歡,很可能在她不知情的時候,對她下了某種情蠱,又因難以從此處脫身,最終逼得林湘兒走向絕路。
至於那個叫子寧的是如何死去的,就不得而知了。
桑離望了望林湘兒的骸骨,把寫有遺書的青布和玉佩都小心放在包裹里,正想和寂珩玉說什麼,忽如其來的眩暈感讓她眼前一黑,大腦蒙了片刻。
就在這瞬間的功夫,一束劍光朝兩人迎頭劈來。
她愣在原地不動,寂珩玉抓著桑離躲避開來。
「現在不是犯困的時候。」
聽出他語氣的不滿,桑離沒有多餘力氣反駁。
身上軟綿綿地沒有勁兒,好像下一秒就會栽倒,為穩身形,她用另外一隻手抓住了寂珩玉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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