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簡歲。
老樣子
疑難雜症能看則看,銀子到時,七三分,遇到棘手的症狀,他便拿筆記錄下來,人若有事,趕緊去隔壁沈家看,若是不急,待到次日,簡歲把舒北綁也似的搞來看病抓藥。
主打賺錢不易。
前腳或許剛踏進沈家那院,後腳,舒北就聽著輕微搖晃扇子的響動,他頭上戴著頂大帽子,穿得頗為接地氣,麻衣隨便套著。
乍一眼看去
還以為幫忙的隨從
那人從偏角落走來,一襲墨色長袍,高豎長馬尾,一條鮮紅的髮帶在陽光下,璀璨奪目。模樣生得相當好,高挺鼻樑下薄唇微勾,乃迷惑姑娘家的容貌。
聽著此人樂呵著,眸中帶笑:「葉神醫,大駕光臨,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怎麼笑得這麼奸詐?舒北後知後覺有點脊梁骨發涼。
不過面上他平靜無波,連眉頭都不曾挑起:「如果在深山老林有人遭到行刺,沈公子覺得那人的身份是什麼?」
噠噠——
沈淮陽在走到距離舒北三步之內,啪地一下合攏了扇子,他笑得眉眼彎彎給眯成了一條縫,而後居然在舒北的注視下,又走近後,做了個十分孟浪之舉。
「神醫是在懷疑昨兒你背回來的人是敵是友,該救還是不該救。」
扇的正面畫得是山清水秀。
背面則是才子淮陽四字,好不自戀。
卻是這扇子此刻正輕輕抵在舒北的下顎,由那人挑起,呈現被迫仰頭的姿勢,若是如此,倒也算了,偏偏在沈淮陽把話說完後,他忽而附身,就湊到舒北的耳邊。
吹了口氣!
當即
兔子的耳朵都快豎起來,舒北形似給踩著尾巴,不給情面拍開沈淮陽的扇子,不悅道:「若是沈公子不願相助,算了,就當我沒來過,打擾了。」
言落
他轉身抬腳就走。
乾淨利落,不帶片刻猶豫。
都說葉神醫性情怪異,果然傳聞從不欺人。
踢到硬釘子的沈淮陽摸了摸鼻子,再度把扇撐開,拿字一面的朝著自己,扇了扇,小跑跟在舒北身後,討好笑著:「唉,小神醫別走啊,同你開個玩笑,怎麼就生氣了?」
「公子應該知道,我不是愛開玩笑的人。」舒北步子稍放緩了些。
見還有談話色餘地,沈淮陽故作玄虛:「我覺得吧。」
在舒北終於捨得停下腳步,他一激靈,合扇拍了下手掌:「他可能貪圖你美色!」
「???」
反應不對?
沈淮陽乘勝追擊再問:「或者,圖你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