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得家徒四壁,是腦子不好還是眼神不好,圖他錢財?
接觸到舒北看白chi的眼神,沈淮陽不服氣般,語出驚人:「你仇敵很多?難不成要你性命?」
「!」
舒北面色一僵,神情說不出的灰敗。
他倆腳底處滾來草堆卷,沈淮陽踢了兩腳,覺著不可思議:「還真被我說對了?」
昨晚讓顧鈺騷擾到三更,總算得一片清淨入睡的舒北本就頭疼,這會,頭愈發不爭氣叫囂在疼著。
揉揉眉心骨,他嗓音悶悶的:「那如何治好?他目前雙目失明,外加胸腔穿透,我只是給他簡單包紮,怕是會有所感染之類。」
姑且沒忍住。
想要一棒子敲醒夢中人,沈淮陽拿著扇子不客氣地招呼在舒北頭上,眼中充斥著震驚憤怒:「他都要殺你,你還想著要救他!」
「可能,他只是個普通被害的無辜人……」
拖原主福分,沈淮陽與神醫兩人,關係還算得上好,所謂不打不相識,有了前幾次的矛盾,當化解後反倒成了朋友。
就是明面上給得稱呼酸溜溜的尊敬。
但誰又能想著。
這看似救了無數性命的神醫,卻在三年前,用這雙手,殺害了一個府的人,男女老少,哪怕是家丁僕人都難逃一劫。
第64章兔子滿臉疑惑,那麼大個人沒了?
世人皆說這柳會街的葉神醫無所不能,是能將死人醫活的救世主,偏這性子怪異得讓人摸不著邊,救人憑心情。
便有看不慣的人人在笑罵:不就區區幾味藥草,救個人,搞得向求他似的。
有人阿諛奉承,有人明擺顯示。
由於葉神醫歷來惜字如金,在印象當中又不太好,風聲則是五花八門地東倒西歪。
又哪曾知曉
他先前是奴隸出身?
八歲那年,因家中有個嗜賭如命的爹,沒了錢,就把他賣給張家做僕人換了些銀子。
這正是噩夢的開始。
張家人同這居住的地兒一個樣,表面富麗堂皇溫柔和藹,倘若揭開表皮,裡層骯髒生蛆。就說那倉庫間,關著惡狗的地方,便是幾個下人休息的地。
髒亂差,全齊。
而那惡狗,連鐵籠都沒,就一根拇指粗的繩子拴著。
若繩子一斷,可能脖子被咬斷都極有可能。
張家是商人,起初賺點小本生意,後面有了錢,越做越大,都娶了大老婆二老婆,還打算納妾,這些婆娘沒事做就刁難下人。
無非也就扇幾個耳光,大冬天潑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