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靜時的體溫再次攀升,像情緒起伏過大而產生的體溫變化。
他把虞瀾摟得又緊了幾分,又怕弄疼虞瀾趕緊鬆開一些,輕聲哄著。
「……我去洗個手。」
*
黏人的虞瀾第一次沒有跟上去。
他開始不安,身邊人接二連三的提醒讓他不得不重審視這段關係。
在和薄靜時單獨待在一起時,他很開心、很快樂,所以他什麼都不用想,一切都憑本能。
可現在薄靜時不在,他又開始鑽牛角尖。
他想,也許只是他們的相處方式比較特別呢?誰說朋友就不能稍微親密一點。
就像薄靜時說的那樣,他是特殊的、是不一樣的,所以薄靜時也會用獨一無二的方式對他。
這麼想著,虞瀾竟把自己說服了。
他慢吞吞從床上爬起,突然感到身後黏糊糊的,還有一種不適的冰涼感。
伸手摸了摸,又送回眼前,指腹浸了一層透明的糊狀物。
虞瀾低頭嗅了嗅,一道直白且富有衝擊的野性氣息驀地闖入感官,讓他整個人往後退了兩步。
他不不敢置信,趕緊換了條褲子,在天花板燈光照射下,被換下的淺色睡褲後暈開一大灘深色。
若非他清醒著,他一定以為自己尿床了。
虞瀾怎麼也想不到,只是這麼短的時間內,薄靜時就能潤進三層布料,並準確無誤讓他感覺到。
心臟怦怦直跳,他看著那扇緊閉的門。
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他走了出去。
許多人已不在學校,回家的回家,旅遊的旅遊。這個點宿舍樓並沒什麼人,更不會有誰在這個點洗澡。
走廊空曠無人,上方通風扇外的月光照亮光線昏暗的視野。
盥洗室內設施老舊,水管生了些斑駁鏽意,水流聲在寂靜夜色中,無端增添了幾分緊張感。
虞瀾腳步放得很輕,鬼鬼祟祟的。
淅瀝水聲混合幾道粘膩不清的聲響,更為響亮的是如野獸般的喘息聲。
虞瀾腳步忽然就停下了,也正是在他腳步頓下的那一剎,他聽到有人啞聲喊。
「瀾瀾。」
熟悉的低啞嗓音喚著虞瀾的名字,他下意識要應聲,可他無聲張了張唇,馬上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如一道雷把他劈在原地。
安靜的環境下,除了水流聲外,是頻率加快的喚聲:「瀾瀾,瀾瀾,瀾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