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打边退,那些杀手目的达到,倒也没有恋战,很快双方就错开了。
还剩下十来个杀手,转眼间消失在夜色里。
谢危转过身,“我们走!”
好不容易,除了谢危,其他人包括剑书在内,都帮着背了燕牧一段。
可当他们回到燕府安置了燕牧,开门去替燕牧找大夫的时候,本该在城外的薛晔,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带着一队兴武卫的走狗,在燕府门前耀武扬威。
“不好意思燕世子,城内刚刚查出有逆党出没,今夜,全城戒严,没有皇上的手谕,谁也不能街上瞎逛。”
燕羚担心父亲的安危,双目红似滴血,“薛晔,你少拿着鸡毛当令箭,本世子今晚必须出去,你拦一下试试?”
薛晔一副欠揍的吊儿郎当模样,“这是皇上的意思,怎么,燕世子还想抗旨不成?”
燕羚上前一步,拳头抵着薛晔的胸膛,整个人愤怒得抖——
燕府的侍卫见状,也抽出刀剑和兴武卫的人对上了,气氛剑拔弩张到了极点!
青锋低啐一口,咬牙将燕羚往后拉了把,“世子,不可!”
燕羚被逼无奈般,往后退了半步。
薛晔还在那作死,顶着腮帮子挑衅,“不是要打本公子吗?来呀!”
“打你?我怕脏了本世子的手!既然你们这么喜欢给侯府当看门狗,我何不成全你们?青锋,关门!”
薛晔瞬间气得吐血。
事实上,燕羚才没那么冲动,而是谢危交代的,让他们在前面吸引火力,他自己则已经从后门出了府。
如今情形,薛家早有准备,绝不可能让燕羚从有机会找到大夫的,那就只能谢危以少师身份,去完成这个不可能的任务。
刚好,沈阆今日约了他入宫商讨南方雪灾的事。
谢危下了马车,穿着一袭白色狐裘,矜贵逼人又显得有几分落寞,“剑书,去找吕险,让他用我的马车和皇上给的令牌,无论如何,将柳大夫送进燕府。”
剑书一愣,“先生,那您……”
“没事,我走路进宫便是。燕侯爷的命,比我的重要得多。”
剑书迟疑,谢危却已经不管他了,转身便朝宫门走去。
这边,吕险找到了柳大夫,可运气差,偏被薛晔撞个正着,他眼眸一转哭丧了脸,“诸位大人,我家娘子今夜生产,没有大夫不行的啊,你们就让我将大夫带走,绝对不耽误诸位办事的好吧?”
周演之是兴武卫的千户,正巧陪着来办差。
闻言冷嗤一声,“别说你家娘子生产,今夜便是你娘难产,也休想请了大夫上门!”
“你——”吕险气得胸口起伏,余光盯着薛晔,暗道晦气,有他在,绝对不能将谢危的免死金牌拿出来,不然薛远早都看谢危不顺眼,知晓他在暗中护着燕家,还不知道要去圣上面前如何挑唆。
谢危这么多年,之所以备受圣上信任,便是因为他从不结党,孤臣一个。
郊外遇刺的时候,天黑雾浓,薛远的手下不一定就看出来了。
吕险心中着急不已,语气哀求:“求求你们了,真是我家娘子难产啊,难道你们就真忍心看着一尸两命不成?”
蓦地,一个女声从屋门后传来,“柳大夫毕竟是男子,女子生产的事,不好出面。要不,由我代替柳大夫跟你去看看吧。”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张美丽姣好的容颜出现在众人眼前,足以让人神魂颠倒的好看。
薛晔眼前一亮,“是你?”
乐阳公主擢选伴读一事,京内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凑一起的时候,大家便私下讨论谁好看谁身材更好。
而这家世不起眼的尤玥,和姜雪柠一块儿名列前茅,让很多世家子弟都暗自心痒不已。没曾想今天会在这里见到她。
“尤二?”吕险吃了一惊,她怎么会在这儿?
薛晔垂涎三尺的上前一步,“尤二姑娘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觉,不像大家闺秀所为吧?若真这般无聊,何必去看什么产妇,本公子天香楼宴请姑娘吃饭,不醉不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