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更是来到相府,喻恩口口声声是真爱,更是放言绝不可能娶我。
女子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一句话未说先跪在我相府门前磕头,称自己孤苦无依,求我成全她和太子。
我自幼张扬随性惯了,懒得搭理这种苦情戏码,当即绕过跪着的黎清瑶,连眼皮都不乐意抬。
既是真爱,找圣上说去,我还能给堂堂太子赐婚不成?
喻恩果真带着黎清瑶入宫,可又灰溜溜的出来,脸色很是难看。
我相府屹立不倒,圣上不会允他放弃堂堂相府嫡女娶一个乡野村妇。
黎清瑶把我恨成眼中钉肉中刺,三年前更是煽动喻恩宠妾佯装落水栽赃于我,若只是使点上不了台面的动作恶心我也罢,但我才刚回京便那么耐不住性子,我总也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我慢悠悠的回到相府,爹爹正在院子里练剑,见到我又惊又喜。
“浓儿?回来了怎么不告诉爹爹派人去接你?”
我笑着搂住爹爹的胳膊,“这京城哪处我没去过,哪要人接?”
不一会儿,丞相嫡女刚回京城就落了太子面子的消息便疯传。
爹爹闻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宠溺的看着我,没有一句责备。
我虽张扬却也有度,只要不太过出格,相府永远会是我坚强的后盾。
我以为这事也就这样过去了。
三年未回京,我心痒的紧,正愁着明日去月云楼听小曲还是去风兰楼尝尝新酿的桂花酒时,宫里传出了消息。
喻恩在圣上面前告了我一状,斥责我言行无度不尊礼法,竟要圣上下令,将我处死。
3
听到这消息时,我爹气的吹胡子瞪眼,恨不得当即冲进皇宫理论一番。
这是莫大的羞辱。
本是贱婢出言不逊在先,话里话外影射我无爹无娘无人教养,气焰嚣张,甚至对我动手,把我相府的脸皮踩在了脚底下。
我无端受辱,自是要报复回去,即便圣上来问,拉出律法,那贱婢也是该杀。
第二天一早,我就跟随我爹和一众叔伯进宫。
我自行面圣。
圣上倒是一如既往的和蔼可亲,看见我,就像幼时那样嘘寒问暖,关心我修心这几年过的如何。
既然他不提,我自然也笑盈盈的闲话家常,只是可怜喻恩,在一旁一脸难堪,眼里恨意渐盛。
见到圣上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了圣上的意思,他既和颜悦色,那今日便不是问罪,是安抚。
他也知道他的蠢儿子到底有多离谱。
寒暄完了,该进入正题了,圣上脸色寒了下来。
“孽障!还不滚过来给意浓道歉!”他朝喻恩怒吼。
我爹和众叔伯纷纷跪在殿外,求圣上做主。
我邱氏百年门楣,从先皇时期便立下汗马功劳,更是忠心耿耿,为圣上效犬马之劳,从未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喻恩的拳头紧了紧,死死咬着嘴唇,满脸不甘,只得缓缓朝我走来,低声向我道了歉。
我愉快的勾了勾嘴角。
“浓儿啊,是朕教子无方,你别跟这逆子计较。”
圣上满脸慈爱。
当朝圣上是个明君,勤政爱民,对我也是真心疼爱,我幼时常往皇宫跑,他会把我抱在怀中,笑呵呵的让我扯他的胡子。
台阶给了,我也没有得理不饶人的意思,既不说原谅也不说不原谅,直接无视了喻恩,转而关心起圣上的身体。
闲话一阵后,我打起了哈欠。
圣上便也让我回府,“浓儿,你放心,朕会管好喻恩,必不会让某些不三不四的人肖想太子妃的位置!”
他冷瞥了一眼喻恩,喻恩面色煞白,双拳紧握。
我心里恶寒。
说的好像我多想嫁给他似的,这太子妃要有人愿意当,我求之不得。
我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往殿外走去。
圣上把爹爹召进去谈事,让喻恩送我。
“你别痴心妄想了,孤是不可能娶你的!我爱的是清瑶,不是你这个泼妇!”
他怒目而视,我忙不迭失的点头应付,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越过他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