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垚见她对自己毫无兴趣,倒是对将军乐此不疲地骚扰。
刚才发生的事,他可是躲在暗处警戒时,都亲眼瞧见了。
那场面惊爆到一度令他呼吸骤停。
他眼神古怪地瞄着郑曲尺,兴叹地摇了摇:“你可真不怕死啊。”
不是说刺鲉族当年曾因为一个长相绝美的男人而险些被灭族,自此刺鲉族但凡见到好看又柔弱的男人,都十分厌恶痛恨,可偏偏她怎么就与众不同呢?
她听见他这么说,表情讪讪:“你……如果被一个男人轻薄了,会怎么样?”
蔚垚毫不犹豫道:“杀了他。”
连他都如此,可性情乖戾暴戾,容不得一丝冒犯玷污的将军,却足足容忍了这只小黑鼠两次。
两次啊!
这是以前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郑曲尺一脸认真:“……你说现在向他赔罪,可还来得及?”
蔚垚被她逗得直乐,他一双狐狸眼笑眯起来:“怎么赔,拿命赔吗?”
“这就大可不必了。”她果断拒绝。
“桑瑄青——”
突然远处传来熟悉的喊声,只见林中,一团黑乎乎的身影正在快速朝这边移动。
郑曲尺头上那根警惕的天线倏地绷紧,而蔚垚脸上玩世不恭的神情收敛,目光比夜色更冷地盯着那边。
糟了!
杠杆起重(一更)
郑曲尺听出是单扁。
黑衣人暗中一直窥视着营寨发生的事情,自然知道单扁跟她的关系水火不容,这会儿他火急火燎地来找人,两方一撞上,情况不好解释啊。
再说同为二五仔搭档,她也不能让双方在这种情况下碰面。
毕竟她为了能够继续苟下去,已经暗搓搓地当了一个双面间谍。
“应该是有人发现我没在营房找来了,这地上一滩血太惹人怀疑了,我先过去引开他,你也离开吧。”
蔚垚本来心底揣疑是谁找来,会不会是她的刺鲉族同党,或巨鹿国的细作,但现在他们正处于一种很微妙的平衡状态,如果他执意留下,只怕会惹得狗急跳墙。
得不偿失。
反正,桑瑄青他们是一定要从巨鹿国陌野手中争取过来的,至于其它狗苟蝇营要收拾,倒不急于一时。
他装作一无所知,颔首:“那好,我先走了。”
可没走两步,他又转过头,对她语重心长地叮嘱了一句:“你以后还是对那一位尊敬一些吧。”
郑曲尺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