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眠……这名字听着挺有文艺气息的,再看他这一身居士长衫,文质彬彬,该不会是宇文晟的军师吧。
宇文晟取出一块雪白的帕巾,看材质应该不便宜,他擦拭过被郑曲尺抓过的手背,然后就随手扔进高山深涧里。
郑曲尺对他的直觉很准,她觉得他多少有些嫌弃她。
“你是不是还没有娶亲啊?”
这话题多少有些越界了,但宇文晟倒是好奇她为什么这么问:“何以见得?”
她想都没想,直接吐槽:“守身如玉成你这样,哪会给女子乱性的机会啊。”
宇文晟:“……”
可宇文晟哪是能给别人口嗨的对象,他笑得暖雨晴风,冰冷的手指抚过她的泛紫的唇,带来一阵背后发凉的战栗感:“别的女子跟男子都没机会,那你呢,你之前那样对我,是不是该对我的清白负责?”
郑曲尺身子抖了抖:“怎么负?”
“比如……”他凑近了些,身上某种令人忍不住多嗅几下的奇特熏香钻入她鼻腔,她听到他说:“以死谢罪。”
郑曲尺:“……”
心不乱跳,脸不红了,这狗男人还惦记着她的小命呢。
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遇到他,她如今的处境才变得这么糟糕,她还没找他晦气,他倒是懂得什么叫以怨报德。
她越想气越不顺,恶向胆边生,直接趁着他弯下腰的角度,垫起脚尖就一口就啾上去,还发出很大一声啵~。
宇文晟呆住了。
“之前是救命,现在这样才是轻薄,你不懂我不怪你,现在就教你如何分清楚区别!你如果不怕宇文大将军怪罪,你就将我以死谢罪吧。”
她嘴上虽然撂下狠话,但一转身,却跟雌兔一样撒丫子就再次逃跑了。
“你下次如果要找我,可以传讯或者留暗号,别这样深夜掳人了。”
良久,宇文晟“呵呵”地笑着抚过殷红的嘴角,刚才她还是不敢,虚亲在了他嘴角边,既挑衅了,又没有彻底将人得罪死。
嘭,歪脖子松下,一块半人高的灰岩石轰然炸裂开来。
桑瑄青,你且试看看,你所央求的事我究竟会不会答应……你这一辈子哪都别想去了,给他干一辈子白工吧。
——
完全不知道自己得罪了未来大腿的郑曲尺,此刻正为报了之前的一口恶气而心情畅快。
想到就因为救了他,打开了一个机关盒子,弄得她原本一个可以混水摸鱼的二五仔,现在变成了一个不知哪根神经错乱,掉头朝自己的组织捅刀的反骨仔,里外不是人。
若墨家那个“郑曲尺”地下有灵,肯定也是满脸无语加吐血。
暗吁一口气,她看着漆黑阴祟的树林,犹豫了一下,凭着记忆,她回到了出事的地点。
但却只见到一滩血迹,原本应该躺在地上的人不见了。
……所以,他还活着?
“人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蒙面蔚垚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掉转头看到黑衣人,郑曲尺不想跟他讨论这个:“刚才你带我去见的那个人,也是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