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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第1页)

她停顿了好大一会,像沉浸在幽静的广阔田野,深吸了好几口心中渴望已久、似真实又遥不可及的清新空气,继续说道:“失望的日子无情地‘挨’满了”。

“我提前两天买了到成都的车票,就已身无分文。带上自己的几件‘绣品’和幸运留下的‘花褪残红青杏小”’的画件,带了点纸张笔墨。还带了自认为很有价值的一盒‘藕丝’印油以及一盒自己的名章及闲章,房间内一切照旧。”

“收拾妥当,背上刚满三岁不久的朱渠,像往常一样,敞开房门,果断又有一丝“缠绵”的伫立门边许久。”

“最后望了望墙上闪着银丝的《宁静而致远》的画框,心情一下出现了很大距离,而且还有戳心的感觉。想到后一句:‘淡泊以清心’,对照自己目前的心境,不仅是反差,是一时有了冲动,很想去砸碎眼前的‘宁静’。”

“很快,心又沉了下来,晃动了一下身子,全部的‘家当’都已背负在身上,没有过分沉重之感,且有健康的机体“伴随”着出行。”

“冒着连绵大雨及割肉般的狂风,撑着一把大黑伞,肩上跨着一个不小鼓鼓郎朗的布包,柱着一根锄头把那样的木棒,在阴黑无望的凌晨,顺着左手边的‘山底’,小心步行在那盘巡蜿蜒、曲折深嵌的、足有十多公里的高悬半山腰的公路之上。”

“一路上,没有任何人的音息,只有风雨的巨大阻力扑面顶来。秋末初冬的绵长雨沥,风雨声杂乱的绞合在一起,像极了不情愿的哭诉,充满着不幸的喘息。在这样真正的‘漆黑风高’的只有‘阴气’伴随的后半夜,我背着小渠,朝着半山腰的公路步步艰难的向前行走。”

“没办法,只能把大黑伞往前顶住无情的风雨,才不被狂风夺走雨伞。风很大时,只能把大木棒夹在腋窝,双手一前一后的握住伞把,像面对不远处的众多敌人,紧握冲锋枪,一步一列却的向着遥远的唯一县级车站挪动。只有这样,才能在暴风雨中立稳脚跟,也才不被大雨浇透我们母子俩。”

“公路的右手边,是无数米深的山谷,谷底是哗哗声响的河流奔腾。这样危险的路段都是裸露在悬崖边上,不敢偏右一点点,没有一根挡住危险的路桩,只怕大风刮来,刮到右坡下的深深的谷底,那就真的是再也爬不上来了。”

“我只能违反规则,打着手电筒,紧靠左侧的山底行走,像一个滚动的大黑球,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向前滚动。”

“走出不远,雨下得越来越大,一路是嗷!嗷!嗷,时起彼伏及高低不同的成群结队的饥饿狼群嚎叫声,时而还盖住喘息般的狂风暴雨的声音。有时像‘领’拖着长音领叫,过后就是片刻恐怖的‘宁静’,大概是狼群在睁大眼睛寻找弱势能入口的“肉食”,又好像是已经现了我们母子俩的弱单······”

“还有赫噩__!赫噩__!那猫头鹰更加阴森的嘶叫。还不止一次听到它那巨大的翅膀啪啪的扇动声,由远而近的降落在树枝上传下声来,声声是逐渐逼近的感觉。”

“这些声音聚集在此,就像合伙攫住了我的心脏。”

“小渠不停的问:‘妈妈,是不是狗狗在叫,小渠害怕!’他僵直般的重复问道。”

“我强压住颤抖的声音向他出严格的命令:‘不要出声,不要害怕!妈妈有大木棒,狗狗来了妈妈就用木棒打死他!’这样的命令式口吻,实在也是给自己打气。”

“我本来打着一个半亮不亮的铁质电筒,忽然间把它熄灭了,想到不能因光线而暴露了我俩的‘人气’,这使黑暗中的恐怖感直线上升到极致。”

“小渠小声说:‘狗狗叫声是:汪!汪!汪!这不是。’他尽量控制小脑袋的翻腾后说道。”

“我说,这是‘山狗’,更大的山狗,坚决不准再出声问这问那,我再次向他出严格的命令。”

“小渠果真不再问,只是搂紧我的脖颈,一直不停的在我耳边更轻声说:“妈妈,害怕!妈妈我害怕!”

“我的脑海中此时想到了古希腊神话中泰坦一族的神明之一的普鲁米修斯,他回答一个向他提及上帝的朋友时说的一句话:‘噢!人阿!你当自助!’心中反反复复的默念,一直用这句话鼓励自己前行的每一步。”

“这样走了很久,内心的“虚度”在不断增加,不知下一刻会降临什么,但还是用生命的希望竭尽全能去支撑。恍惚是背上年幼的儿子,又恍惚是‘花褪残红青杏小’的填词时的情景闪过。”

“就在这恐惧感聚集一处的时刻,听到前方山边的弯弯公路上,传来汽车隆隆的音响,很是遥远,没见灯光,只有震撼人心的声音由远而近。”

“小渠高兴的在我脊背上连动四肢,连续小声说道:‘妈妈,有车车来了!妈妈,有车车来了’!我一时间也真的一下子就少了无边的恐惧,像遇到了救星一样的高兴和兴奋。连连回答:妈妈听到了!妈妈听到了!”

“大概过了好几分钟,才见到车子的灯光从不知转了多少圈的盘旋公路上转到了我俩模糊一片的视线,不太明亮,但也够使我加大了胆量,‘顶’着沉重的黑色雨伞,快步朝这车子方向行进。”

“在见到车子即将到眼前的瞬间,小渠大声说道:‘是大车车!是大车车!’”

“小渠话音刚落,车子却一下子像一头失控的大狮子,车头狂摆了几下,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就撞到了仅隔我俩几米远的山腰上。”

“车灯伴随巨大的响声随即熄灭,周围又是一片黑暗,只听到有个车轮悬空由慢渐停的转动声音。小渠突然吓得大哭起来。”

“我强摒着呼吸,静静的听了一下司机的声音,毫无声响。”

冷静了几秒钟,想快冲过去看一下,这才突然想到打开我的手电筒。”

“慌忙的一面朝前,一面从胸前交叉的宽阔背带中摸出电筒,颤抖着打开开关。”

“走到车头的左手边,电筒一照,是军绿色的解放牌大卡车,长长的车头已撞坏,嵌入了山腰,车窗及前档玻璃坏得七缺八烂,车身斜横在公路上,年轻驾驶员的脸,小半侧露在方向盘下,到处是血,双眼被砸碎的铁片玻璃遮挡。”

“我喂!喂了几声,没有回答,我一时生急,在车门边又踢又捶,但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打不开车门。”

“我迅跑到右侧边的车门旁,车门边有着一个缝,我用尽全力才拉开车门,艰难地爬上高大的车子,整个车头已是碎烂一堆。”

“我把头尽量伸到驾驶位边,手电筒照了又照,尽最大的声量呼喊,喂!喂,你怎么样?见司机垂下的右手动了一下,连忙教小渠大声呼喊:叔叔!叔叔!”

“这次才缓缓听到他嗯!-嗯的闷闷的回答声,像是嘴巴被压住了。又见他右手食指一直往上指。”

“我迅用手及木棒清理了一下,把小渠放在‘副驾位’上,命令他不能动。”

“我用口咬住手电筒,双手搬动碎物,才现有一铁板条样的钝叉,从方向盘的好像是防滑隔的地方抵在他的颜面及上颌部,使他的口出现了张合困难,也使他上半身被死死卡住,而他的两只手也动荡不得。”

“我环照周围,他上半身边压有一块半干毛巾和一个小钢盆,觉得小钢盆帮不上忙,但这块半干毛巾可以套在铁板叉上往前拉,或许能起作用。顺手将我的木棒拐杖放在司机右手边。”

“于是我爬到满是碎玻璃渣的方向盘前,咬住手电筒,用半干毛巾套住铁叉,用尽我所有力气,才把铁叉微微拉动,司机逐渐用能动的右手抓到木棒使力往前顶,居然一推一拉间挪开了上颌部的铁叉。”

“原来铁叉是抵在方向盘的间挡上,拉开铁叉,方向盘抵死处就被挪开,而他满脸的血迹是因为被车窗及前档玻璃破碎刺伤,没伤及要害,一场惊人的事故大体解决了没伤及司机性命的问题。”

“忙着搬开其他破碎的铁片玻璃,用那块半干毛巾擦去司机脸部的血,问他:“你好不好?”他点头说“好!”

“好不容易的继续清理搬动后,司机才爬出他的座位。”

原来,司机在这条极其危险的盘旋山腰的车路上行驶了两个多钟头,没有遇到一个人。就在极其危险的路段,在他的车前方见有一个大黑圆球影子急向他的车子挪动,按他自己的话是说:“黑噜噜的大球在模糊的大雨中迅向我滚来”。一时不知出现了什么大动物,反使他一时大惊,突然想到去抓他原来准备防身用的铁叉。一时乱了方向盘的把持,加上大雨路滑坡陡、公路急漩弯,只明了自己的左手边是断崖般的深谷,一念之下的方向盘瞬间撞向了他右手边的山腰。

司机抱起小渠问:“爸爸为什么没来送你们?”

“‘爸爸出去打坏蛋就没回来了’!说着就大哭起来。我要背起小渠,把手电先递给小渠,对司机说,今天实在对不起,我们要赶去车站了。司机则_哦!--喔!--噢!的几次变换口气,没说出一句话完整的话来。“

”小渠却用一只小手紧紧的搂住司机的脖颈不放,反复大声地说:“我要叔叔抱!”

“当我将雨伞递给司机,坚决要抱过小渠时,小渠却一时间丢掉那他心爱的手电筒,用双手紧紧地搂住司机的脖颈不放,任我在黑暗中使出最大的力量,小渠就是不松手。”

“我捡起手电,放入口中咬着,司机用充满征求的眼神一直望着我,我仍然不顾一切的抢夺小孩。”

“他毫无思索地对小渠小声说:‘跟叔叔回家吧’!”

“我一时没出声,小渠问道:‘叔叔家在什么地方?远不远’?他不加思索的回答:‘在大山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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