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苏维扬脸皮还是红了,折杀见他做好了,自觉的转身到一旁练刀,苏维扬看的入迷,甚至还分心的感慨了一下:“我母亲用刀也十分好看。”
他久不锻炼,一个时辰刚好是极限,秦益当真对他的身体了解极了,苏维扬擦了擦汗,去沐浴换了一身新衣服,才去前厅同秦益吃早饭,
早饭都是一些清淡的小菜,还有一只看起来就没什么食欲的清汤老母鸡,上面还洒了一些可能是药材的东西,他不认识,秦益夹了一块喂到他嘴里,苏维扬眉眼舒展,含糊道:“味道还不错!”
秦益笑了笑,吃过饭,秦益看苏维扬似乎打算出门,他挑了挑眉,叫了人一声,苏维扬疑惑地回头看他,见一位身材高挑的男子从秦益身侧出来,对着苏维扬抱拳道:“见过夫人,属下牧离。”
苏维扬才想到还有这事儿,他已经不自由了!连带着,他想起自己现在身无分文,昨夜他并没有告诉秦益今天他要用多少银子,苏维扬满心悲愤,低落地说:“殿下,我去后面抄书了。”
秦益走过来抱了抱他,算作安慰:“乖。”
秦益进宫的时候,秦安正跪在长寿殿外的石子路上,脸上还被打了一巴掌,他迟疑了一下要不要上去,但秦安身旁的人已先看见了他,无法,秦益上前对亲安拱手道:“见过皇兄。”
秦安面色不虞,体面也不要了,一双眼里似乎淬着毒一样盯着秦益看,秦益莫名其妙的,他主动站直了道:“父皇还等着,臣弟先告退了。”
秦安瞧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声,身旁跪侍的小厮阴狠地说:“定是益王设局陷害殿下。”
秦安咬着牙:“我原本以为他算是个良善的,不爱用些手段,没想到心却也如此黑。”
小厮:“殿下,深宫之中,哪有良善可言。”
秦安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翻滚地恨意,心想“那我便送他不得好死吧。”
秦扬坐在椅子上,扶着扶手,此间阴暗,笼罩着一种厚重的檀香味,秦益险些被呛的咳嗽起来,被他硬生生地吞了下去,他跪在地上叩首:“儿臣见过父皇。”
秦扬哑着嗓子说:“起来吧。”
秦益:“谢父皇。”
秦扬不主动说话,秦益也不会回他,因着屋内昏暗,秦扬也看不清秦益的脸,但看到了也没什么用,秦扬心里并没有多大的波澜:“益儿,朕找你来是有件事要你去办。”
秦益:“父皇请说。”
秦扬:“关于你皇兄的事,之前怎么闹我也不管,但前日的事太失皇家体统,你去安王府,帮他清一清府上不干净的人。”
秦益心中冷笑,秦扬并非不知道安王在外住的是太子府,且他其实根本不关心安王,叫他去清人也不过是想加重他兄弟二人的矛盾罢了,坐山观虎斗,最后他顺理成章的立淳妃的孩子为储君,
秦益想:只可惜,这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他垂首:“父皇,皇兄住的乃是太子府,儿子不敢以下犯上。”
秦扬皱眉:“那便叫他搬出府去,你去吧,处理干净。”
秦益:“是。”
秦益走出去的时候,天色还好,万里无云,天仍然是黯淡的蓝色,虽然秋末,裴杨已有冬日的寒冷。
秦安的侧妃乃是志阳城红炉院的浅微姑娘,莫浅微的父亲原为丰国名将,身死后,莫浅微流落风流场,被秦安一眼相中,
悄悄的接回了府当侧妃,秦安做的隐晦,本来是无人知晓的,偏莫浅微在红炉院有个关系稍好的姐妹花丹,当时迁都之时,花丹去求莫浅微一定要带上她,但秦扬迁都根本没有算上安王的份,莫浅微又岂有办法,只能拒绝,后来花丹怀恨在心,
再后来,花丹被富贾看重,机缘巧合便来了裴杨,第一件事就是给昔日好姐妹送了份大礼,自此裴杨无人不知,秦安的侧妃是位妓子,
此事发生在秦益和苏维扬还没来裴杨之前,故而秦益不知道此事,苏维扬春风楼一喊,更是又将秦安送上风潮,
原本他就娶了莫浅微,现在有一个断袖相好更是合情合理,百姓不做他想,自是议论纷纷,上至秦扬也只是觉得头疼,
不过瞬间,当他看见淳妃抱着孩子柔和的笑时,秦扬便觉得他这几日或许是顺遂了些,
借着此次机会削了秦安的储位,压制下去。
秦扬走到小皇子的身旁,亲昵地点了点他的小鼻子,小孩子睡得正甜,淳妃温柔地坐在旁边看着他俩的动作:“陛下,想好名字了吗?”
秦扬一到这里便十分放松:“还没想好,爱妃,朕要好好想想,究竟什么字才能配得上朕的儿子。”
淳妃莞尔:“陛下太宠他了。”
秦扬将她的手握住,淳妃感受到那如干皮一样的触感,心里一阵反感,面上却不显,秦扬说“朕还要给你一个更高的名分。”
淳妃低眉:“臣妾只要陛下和孩子安好,这就够了。”
秦扬将其揽住怀里。
秦扬和淳妃面和心不和,但起码表面其乐融融,反观秦安府邸,秦扬也没有说秦安搬出太子府要去哪里住,他一下如丧家之犬,数百家仆跟着流落大街,大胆的人偷偷观望,想看看那个相好的男人究竟如何绝色,
秦安面色铁青,不仅侧妃莫浅微,就是他平日里最爱临幸的极几位都被送入了刑部大牢,偏张往痛恨断袖,更不能让他进去说几句话,秦安憋屈,
他更气为什么秦扬一句解释都不听就叫他这样,明明自己是他的儿子,秦安把一切都归咎在了秦益身上,他目光阴沉地望着坐在马上的秦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