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简单。
他心里渐渐猜到了一个答案,隐隐感觉那就是正确的。
这段时间,苏维扬以柳与林的身份混迹于裴杨大街小巷,因为不再是苏维扬,他的行踪不再受限制,做各种事情都方便的很,
只是一点,他没有钱。
原本秦益是不限制让他用钱的,银子没了就直接去取便好,但某次苏维扬和朋友吃饭,吃的正好,那人突然想要去“春风楼”逛一圈,苏维扬拗不过他,打算去了坐坐就走,没想到他身上的佩玉太好,那些人以为他是一个有钱人,便挨个往他身上凑,
他以前很少喝烈酒,因为容易不清醒,容易上瘾,但此刻被灌了满肚,苏维扬面色红润,差点被姑娘们推上床,其中有一个姑娘更是在他颈侧亲了一口,苏维扬虽然迟钝,但心里想着却是:完了。
惨了!
他手脚不太能用上力,绵软的推着面前的女子,实在推不过了,那位朋友也沉醉到不知某处的温柔乡里,苏维扬绝望的闭了闭眼,大喊:“我是断袖!”
只不过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他旁边的几个姑娘才能听见,她们愣了一下,
但很快又扑了上来,苏维扬心想:殿下救我。
嘴上却飞快地喊道:“我是安王殿下的人!”
这下,他身旁的姑娘们便如潮水散去,毕竟安王的待遇一直如储君一般,秦扬在裴杨也设了太子府,秦安回来后便将其打包丢了进去,眼不见心不烦,任其蹦哒,
此时,苏维扬尚且不知道这句话能有引发多大的后果。
第二日清晨,苏维扬醒来的时候,先是嘟囔了一声“好痛”,反应过来迅速摸着自己身上的衣裳,被秦益揽着又躺了回去,
苏维扬模糊着眼,很迟钝地说:“别碰我!走开!”
秦益眼神一暗,起身对着他的唇就狠狠一咬,血点都给咬了出来,苏维扬茫然又痛,秦益还在上面摩擦着,苏维扬眼里有一点点晶莹地泪,
秦益垂下头,发丝落在苏维扬的脸上扫了扫,苏维扬闻到熟悉的味道,眼眶蓦地就红了,他委委屈屈,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殿下!”
嗓子沙哑的不像话,秦益对他又爱又恨,恨不能他好好的尝尝宿醉的痛,让他被愧疚好好的折磨一番,又心软心痛他受的每一分罪,不忍他有一丁点儿的难受,
他恶狠狠道:“败给你了。”
秦益起床去拿了杯水,坐在床边喂着苏维扬喝了,苏维扬眨了眨眼:“殿下,头痛”
秦益想说活该,谁叫你去那里喝酒。
苏维扬想往他怀里钻,被秦益拦了,他歪了歪头,又固执的钻了进去,被子滑落,露出一大片肌肤,秦益深呼吸了一下,将他按回床上,稍显淡漠的问了一句:“不冷?”
苏维扬乖乖的:“冷!”
秦益点了点他的额头:“平常也没见这么乖。”
苏维扬握了握他的手,撇了撇嘴,殿下的体温常暖,热哄哄的,他把人往床上拉:“冷,殿下上来。”
秦益没有动作,苏维扬就想自己起来,秦益大手一摁,苏维扬便不动了,他舔了舔唇,莫名觉得还想再被咬一口,
苏维扬觉得自己脑子简直是坏掉了。
他不知道秦益在想什么,但苏维扬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是他也好委屈,他一想到昨天心里就难受,他知道秦益一定比他更难受,
所以他乖乖的不动,希望秦益心里能够好受一点儿,可偏偏他这样,秦益是一点儿也凶不起来了,
秦益他想了想,还是现在说出来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昨夜之事万一成真,维扬,我不会弃你,但我也绝不会原谅你。”
苏维扬点点头,表示理解,秦益继续道:“之后我会派人跟着你,第二日的花销前一日晚上你亲自来报给我,否则一个月内便不必再出门了,本王的府邸还差些书,空了去抄,五日一本”他看了苏维扬一眼:“字迹工整些,我会检查。”
苏维扬:“若是不工整呢?”
秦益冷声道:“这一个月,自己吃饭睡觉。”
苏维扬呼吸一停,有些不高兴,但毕竟他错了,秦益已经很宽容了,他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秦益这才抚了抚他的头发,揉了揉:“明日去跟折杀再去练些拳脚吧,我知道你会武,但即便是高手也得日日练习。”
苏维扬懂他的忧虑,此前苏维扬就懒得早起,这次正好,他错了就得低头,苏维扬不乐意又只能说:“好。”
秦益这才上床,重新揽住了他,苏维扬滚到他怀里:“殿下这拿捏人心的功夫可真是出神入化,不用练也是一顶一的好。”
秦益纵着他,笑了笑:“只拿捏你就够了。”
第二日,苏维扬起了个大早,折杀已在院中等候,这人起的比他之前给秦扬办事还早,苏维扬暗暗想殿下也挺严厉的其实。
折杀对他行了一个礼,苏维扬笑了笑:“我们今日练些什么?”
折杀面无表情:“扎马步。”
苏维扬:“好?????等等,什么,马步?不是练拳脚吗?”
折杀面不改色:“嗯,殿下吩咐的,今日是第一天,殿下说一个时辰便可。”
什么,第一天,一个时辰,苏维扬含泪在院子角落里找了个地方,心有悲戚的想:我怎么混成这样了。
折杀忽然道:“夫人等一下!”
苏维扬皱眉:“夫人??”折杀拿了个厚点儿的衣服给他披上,这才让他继续,苏维扬叹了口气,真是躲不过了,他便当着折杀的面蹲了起来,姿势十分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