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澄收拾散落的文件时,偷偷瞄江望景。
他发现,老板面色如土,眼眶有点红。
估计是大吵一架被气得。
江望景打开电脑审批方案,注意力集中不过半小时就走神了。
无意间瞥到桌上的表还在,他拿在手心观摩了一番,冰凉的金属触得他打了个寒颤。
表身除了定制款的独特外,原来还有细节。
表圈内侧很隐蔽的刻了江望景的名字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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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仔细看压根不会发现。
貌似还真是个用心后的产物,但纪宴卿可恨也是真的。
你谈恋爱了?
北方的冬季往往萧瑟又寒冷。
江望景拖沓了许久,直到天色暗的不能再暗才起身准备下楼。
最近气温下降的快,他在西服外添了件长款的大衣还是觉得冷。
看看表,也才不过七点半左右。
想到纪宴卿还在楼下等他,江望景就觉得步伐沉重。
虽说自己有错在先,但他简直欺人太甚。
压榨到没边儿。连公司都敢找来,还敢在办公室对他……
下次指不定还能做出点更出格的举动。
若是时光倒流二十年就好了,江望景宁可重来都没认识过纪宴卿。
保护贞操,远离死对头。
藏在大衣口袋的手机震了震,不用想也知道是纪宴卿的电话打过来催他。
江望景太清楚纪宴卿了。
说好了要等他下班,那么这会绝对还在车里等着没走。
于是故意置气没接。
到了楼下,江望景裹紧外衣,点了根烟。目光却下意识开始寻找纪宴卿的车。
鼻尖轻轻坠落一点冰凉,他抬头看,天空不应景的飘起雪花。
路灯下飘忽的白点飞扬。
纪宴卿的车不在。
他丢掉烟,掏出手机。除了未接来电外,消息栏有男人几分钟前发来消息:
突然有事,改天等你。
倒是贪婪,本来也没答应他非得一起去吃饭。现在反而成了江望景欠他的。
漫天的雪点越下越大。
江望景消息都没回就把刚从小黑屋拉出来的纪宴卿又一次拉黑进去。
只有和纪宴卿断了联系,心里才能舒服点。
这种莫名其妙地情绪,既拧巴又别扭。
走在回家路上江望景突然就感觉自己特像个小孩,不仅幼稚还离谱。
只要生气就不理人,前前后后把纪宴卿拉黑十几次。
他收回手,犹豫再三还是把纪宴卿从黑名单拉出来,默默回复了三个字。
知道了。
江望景继续往前走,走到半中途突然停下来踢了一脚花坛边的石头发泄。
谁成想腰有点酸,路面也滑,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都怪纪宴卿,要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