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伶仍然摇了摇头,“你我从小长在深宫,才知道这些诅咒人的把戏,而他从前不过一个乡野村姑,没法接触到这个。纵然心中对我再有怨气,也不可能扎草人在暗中害我。”
这下子,纸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云清伶却有自己的猜测。
“我倒是听说陈水儿最近在老夫人和贺文宏那里都受到冷遇。而金桂园又和陈水儿所住的院子相近。”
这下,纸鸢恍然大悟。
“公主,你的意思是陈水儿嫉妒你,想害你?才故意使了下作手段。”
“虽然没有十足十的证据,但极有可能就是她。”
“真是可恶!既然如此,那我们一定要把她拿下严刑拷打一番。”纸鸢一脸愤愤。
“严刑拷打又如何,如果她咬紧了牙关不承认,倒显得是我们残害无辜,万一被人倒打一耙就不好了。”云清伶思索道。“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们窝里斗。”
“这么说,公主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云清伶点点头,“纸鸢,你可知老夫人院子里养着一条爱犬。”
“怎么会不知道。”
提到这个,纸鸢就嗤之以鼻,老夫人以前是个村姑又是寡妇,独自将三个儿女抚养长大,即便现在身份不比以前,也保留着陋习。
比如从前养的那条大黄狗老夫人就十分舍不得,举家搬迁的时候竟然将大黄狗也带上了,还美其名曰做人不能忘本。
后来老夫人就把大黄狗放在自己
院子里养着,平日里宝贝得很,照顾的下人都有两个。
据说先前老夫人成了寡妇,家里没有什么家当,却时常有小贼惦记贫穷不堪的贺家想来偷盗,都是那条大黄狗帮忙赶走了小贼。
否则,以老夫人一个妇道人家还真拿小贼没辙,这样说来,这倒是一条好狗,可惜跟错了主人。
以前,云清伶最怕狗,架不住老夫人非要养,再加上老夫人从不让狗离开自己院子,云清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如今想来,倒是可以利用起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老夫人养的大黄狗最喜欢吃鱼肉羊肉这种带腥味的东西,尤其是羊肉的腥膻味最吸引它。纸鸢,到时候你就……”
云清伶凑近纸鸢耳边,似乎耳语了什么。
纸鸢赞同的点点头,立即下去办了。
夜晚,云清伶院子里的下人用黑布蒙着一个东西,手里还有一个盒子偷偷摸摸来到老夫人的寿喜堂附近,用铁锹挖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将盒子放了进去,又将最外面的黑布放在盒子上面,一起拿土掩埋了。
趁着夜色的掩护,他们没惊动任何人,悄悄离开了。
老夫人今年身体状况不佳,总是胸闷气短没有食欲,哪怕面对平日里最喜欢吃的菜也吃不了两口就觉得头晕犯恶心。
她正躺在榻上难受,突然听见外面穿来一阵狗吠,汪汪汪!汪汪汪!
一声声吵得老夫人心烦,忍无可忍。
“来人啊,人
呢。”老夫人大声喊着,立即有一名家丁和一名丫鬟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