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使君是个爽快人,我喜欢。”钟繇笑道:“方才文若说,一会儿就要返程了?”
荀彧点点头:“正是,庄主不宜离开阳城,我们是准备星夜回去的。”
而且拍卖会得了这么多银钱,就算有收受他们好处的督邮照拂,也不一定安全,还是早日回去的好。
钟繇爱不释手地摸着手里的书道:“老夫此番出门亦带了不少人出来,天下不太平,不如我们结伴而行吧。”
()荀彧明了他的言下之意(),和燕绥对视一眼后接下了这份善意:“那彧就斗胆邀请您前往阳城煮酒饮茶?()?[(),吟诗作赋了。”
“我们阳城,可是有好几位书法好手,仰慕您的名声,想同您交流呢。”
“哈哈哈,老夫最喜鉴赏书画。”钟繇摸着胡子道:“不知是谁家的公子。”
在法正和郭嘉不知道的时候,燕绥毫不犹豫地给他们安排上了:“颍川才子郭嘉和名士法真之孙法正。”
钟繇眼睛一亮,本只想护送他们出城一段路,现在则真想去阳城走一圈了。此外,他想考察一下燕绥治理下的阳城,若真如荀彧说得那般井井有条、教化有方,钟家未尝不可送小辈到阳城历练学习。
钟繇应下了:“那就打扰了。”
燕绥转向陈群和司马朗,再接再厉道:“两位郎君不妨也来阳城小坐,不瞒您说,在县衙里还有好几种香薰,味道和今日的不同,还请诸位品鉴啊。”
“这……”司马朗有些犹豫,其实他这次出来就是历练的,本来就打算去阳城看看:“贸然打扰,着实过意不去。”
荀彧已经看出来了燕绥此行的打算,怪不得庄主一定要亲自出门,原来是为千里马而来,于是也邀请道:“彧与伯达许久未见,还想再多叙旧一番呢,而且伯达不想同去见见同窗奉孝么?”
“也是,着实很久没见到他了,说是要隐居,竟然真的找不到人影。”司马朗笑着说:“他这是藏在阳城许久了?”
燕绥故意道:“在我们田庄做一账房,不如伯达去劝劝他出仕,莫浪费了才华?”
司马朗肃容拱手:“那一路,劳烦县令了。”
陈群是许昌人,回去也是往北,去一趟阳城绕不了太远的路,他还真些心动,可惜此番不仅是为奇珍会而来。
燕绥邀请道:“久闻长文才华横溢,今日得见,果然气质不凡,不如去阳城小住些时日,也让我尽一些地主之谊啊。”
陈群谦虚地拱手:“能得邀请,群荣幸之至。”他为难道:“然而家中叮嘱,在拍卖会后鄙人得去一趟谯。”
谯,在东汉末年是豫州的治所。豫州很大,以河南为中心,东接山东、安徽,北接河北、山西,南临湖北,治所谯就是今天的安徽亳州。
燕绥猜测道:“莫非是去探望刺史?”
陈群讶然:“原来您也听到了消息,的确是为了这个而去。”他想了想,问道:“一路听说您有退烧秘药和止咳的甘草片,疗效可谓是立竿见影,不知道有没有治疗痨病的药物啊?”
荀彧眼微微眯起,看向燕绥。
燕绥从容地摆摆手:“某也在寻找医匠研制呢,枇杷叶、款冬花、紫苏、川贝等物或许能见效,但配方还在斟酌。”
陈群叹了口气,但也没多失望,毕竟痨病乃是不治之症。
诸位都有事情要忙,一会儿就匆匆告别,陈群继续前往谯,司马朗和钟繇回驿馆收拾行礼,燕绥也要把诸物打包,准备回程。
()典韦为难道:“庄主,气球有些显眼……()”
燕绥摆摆手,不甚在意道:“你把系着的彩带解开或者剪了,自然就恢复一开始样子了,都带回庄,我们再吹便是。()”
比起来,她更关心的是司马朗,这不会是个白切黑吧,但方才司马朗对着她好感度不停上涨,比陈群和钟繇明显多了,倒是让她生出一丝欣赏来:“文若,你和司马朗是老相识么?”
“见过一次,多是书信来往。”荀彧颔首:“伯达教养很好,亦有才气。”
燕绥问:“司马家家风是什么样子的?”
“甚是严格,”荀彧道:“我同伯达聊过这个,他最很是感激父亲的严格教导。”
燕绥讶然:“棍棒底下出孝子?”
荀彧答道:“不命曰进不敢进,不命曰坐不敢坐,不指有所问不敢言。”
燕绥:……不就是我说的这个白话意思么,咋文若脸上还流露出不赞同。
行吧,以荀彧三国第一HR的眼光来看,司马朗没什么问题,那就先拐回去看看吧。等陈群回程时候……
燕绥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饶是燕绥撤退地够快,在黄昏时候他们一行人还是被人赶上了。
领头的人抽出长刀,目露凶光上前。
云梦田庄的人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兴奋地咬耳朵起来:不长眼的来送武器了。
护卫们抽出长刀,在典韦身后毫不客气地同人对视:自己在道上混的时候,还没这群混小子什么事儿呢!
钟繇从马车里下来,笑道:“不才长社钟家钟繇,请问壮士姓名?”
“钟老是个好人啊。”燕绥由衷道,她侧头问:“文若,你觉得这批人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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