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做梦,榆晚,”他眼圈通红,眼睛里弥漫着一层水光,说:“要不你掐我一下吧,你是真的嫁给我了吗?”
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不,应该说比做梦还要美好,因为在梦里面,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夫君,长得这样倾国倾城,脸上的五官每一处都长到我的心上。
他没等来我掐他,于是选择自己凑上前来,唇印在我的脸上,停了一下,又在我的鼻尖和额头亲了一下。
像小狗一样。
“你的脸好烫,”他低声说:“看起来也好美,你好像一朵正在盛开的芙蓉花。”
我想说他一个失忆的人哪里见过芙蓉花,但被他身上清淡的香气和温暖的吻迷的失了方向,等他再凑上来的时候,我主动吻住了他的嘴唇。
现在不怕留下咬痕,所以我很放肆的露出了我的尖牙。
他那日亲我一定是有所保留,所以今日才亲的我浑身发麻——急促的呼吸和唇齿间发出的黏腻的水渍声听的人耳朵发烫,而他表现出和以往完全不同的强势和占有欲,我逐渐觉得呼吸困难,不得不伸出手扶住他的肩膀才能保持自己不会从床上滑下去。
实际上我也不会滑下去。
因为他一手托住我的头,一手按住我的腰,已经将我慢慢的压在床上。
两个人的身体贴的很紧,我能感觉到他喜服之下坚硬紧绷的肌肉,还有他比我强健的多的体魄。
等我突然感觉到他的手已经滑到了我的腰间,手指已经相当灵活的去解我衣服的扣子,我发昏的头脑才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然后推开了他。
“洞房……怕是不行,”我红着脸低声喘着气:“你……你的手……”
他一愣,抬起脸,俯视着我认真的说:“榆晚,我实话告诉你,我的身体恢复的挺好的,定然不会让你失望。”
我的脸红的更加厉害,觉得嗓子都要冒烟,暗自后悔当时为什么要逞一时口舌之快对他胡说八道。
“不是这个,”我声音更小了,说:“是我……来了葵水,不方便。”
他可能愣了有好半天,突然像是被烫到一样,一下子从我身上爬起来。
他像对待一件瓷器一样将我小心翼翼的扶起来,然后说:“刚刚有没有压疼你?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
“怪不得柳姨要提前让我在床上放汤婆子,”他说:“我听说女孩子来葵水的时候是受不得寒的,那今日你穿的喜服是不是有点薄?你会不会冷?”
他摸了摸我的手。
“你的手有点冷,要喝热汤吗?”
他说:“那刚刚的交杯酒你就该让我一个人喝了,喝酒会不会有影响啊?你肚子痛不痛?”
说着他就想出去给我找热水。
我看着他手忙脚乱的要那样子就想笑,连忙伸出手拉住他。
“旁的都可以省了,交杯酒怎么能不喝?”
我说:“你好歹是正儿八经的‘嫁’给我,我能让你受这种委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