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之嶼抱著胸,饒有興地看著穿著簡單黑衣黑褲的女孩。
腳踝處的紅繩若隱若現,掐著人往外推的時候纖細的腰肢露出一小截,休閒的直筒褲下是一雙修長的腿。
黑髮散著,線條流暢的側臉,紅潤的嘴唇,高挺的鼻樑,簡單的穿著也難擋身上出塵的氣質。
酒很快被送上來,江綰綰瞥了一眼。
「開了。」
服務員正準備開,酒瓶就被男人奪走,尚之嶼揮了揮手,讓人下去。
淺笑著,看著霍珏一瓶一瓶將酒打開,一手拿著一瓶,往女孩的方向走。
霍珏在她面前站定,江綰綰也沒看是誰,撈過酒瓶,直往陳哲臉上倒。
價值十萬一瓶的酒就被這樣揮霍了。
倒完了一瓶,等了幾秒,見人還沒醒來的跡象,又拿過第二瓶酒正準備倒,陳哲就猛烈的咳嗽,睜開了眼睛。
「喲,不裝死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
江綰綰冷笑,淡淡道:「你以為把你那破手機扔下江我就什麼都查不到了嗎?」
陳哲瞳孔一縮,她是怎麼知道的!
「我給過你機會,你不肯說,我本來沒打算怎麼樣你,但是你欺負人家小姑娘,我就得好好教育教育你了。」
倒酒的時候有些許酒漬濺到她的下巴和衣服上,霍珏走過去,拿過桌子上的紙巾,旁若無人的給她擦著下巴。
江綰綰不悅地嘖了一聲,躲開,語氣不太好:「別打擾我,邊兒去,你要是想救這貨,可以直說。」
霍珏手把她的下巴轉過來,動作看著強勢,擦拭水漬的力度卻很輕。
江綰綰感覺得到。
擦完下巴後又給她擦衣服,邊擦邊問:「他得罪你了?」
江綰綰覺得有點彆扭,吹過來的夜風捲起她的頭髮,一整個糊在她臉上。
江綰綰:「………」
媽的,為什麼不能讓她瀟灑的裝個逼。
霍珏輕笑,眼裡動作輕柔的把糊在她臉上的頭髮撥到後面,看到她一言難盡地表情後,輕聲解釋:「沒想干涉你。」
方才還柔情的眼神,下一刻冷颼颼落到陳哲臉上。
眼帘微低,俊美的臉上每一處輪廓看似溫和又蘊藏著鋒利的寒意和殺意。
「你惹她不高興了?」
陳哲艱難的吞了吞口水,不敢說話,江綰綰可能不敢要他的命,但是眼前這個男人可以,他得罪不起,陳家也得罪不起。
他支支吾吾:「我……我……」
在看見霍珏向他伸出手後,緊緊閉上了眼睛,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來到,女孩鉗制在他脖子上的力道消失了。
霍珏將女孩柔嫩冰涼的手握在掌心,手指摩挲著她的骨節,語氣有點責怪:「怎麼受傷了?」
她手天生涼,男人的掌心溫熱,溫度一下一下的渡給她,她低頭瞧,中指擦破了皮,一點一點往外滲著血。
她試著抽出手,又被霍珏握回去,牽著她的手在沙發上坐下。
「拿碘伏和創可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