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数十米只隔的多媒体教室内,窗帘挡去大半阳光,光线昏暗。
程菲恍惚间生出一种错觉,仿佛她被他囚禁进了一个完全独立的第三世界。
看不清楚,听不真切,视觉是模糊的,听觉也是模糊的。
唯有男人的体温如此真实。
程菲纤美的肩线轻颤着,眉心紧蹙,脸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乱,想要挣扎逃离,但全身又提不起丁点力。
被困在这个男人恶劣又要命的指掌之间。
程菲眼角不停沁出泪珠,脑袋深深埋进他温热的颈窝,没几秒便承受不住,小猫似的抽泣起来。
余烈眸中有深情万千,也有浓重欲色。
暌违七百多个日与夜,这场重逢他已经等待了太久。
怜语相慰的温存,不足以疏解这两年时光积攒的相思之苦。他爱她爱到骨髓深处,潜意识里迸射出本能的贪婪,仿佛必须得到更多,才能真切确认她的存在。
余烈眼帘微垂,视线仔细描摹姑娘娇红欲滴的小耳尖,心念一动,低下头薄唇微张,轻轻地含住。
“好漂亮。”
他吻咬她的耳朵,被她妖媚又可爱的反应勾得心底愈发痒,嗓音低哑而懒漫,“两年了,我的宝贝还是美得让人欲罢不能。”
说话同时,指尖仍在浅蓝色的女士针织衫下肆虐,有一搭没一搭。玩儿似的,漫不经心。
程菲羞得根本不敢抬眼,全身滚烫四肢发软,两条腿已经有些站不稳,只能蜷在男人怀里,轻轻地哭。
骨节修劲的指形轮廓,在针织布料下暧昧起伏。
余烈垂着眸,直勾勾盯着怀里的小姑娘,一只手搂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慢条斯理地轻拢。
程菲脑子里像搅了浆糊,眼神迷离,迷糊间感觉到原本环在她腰上的那只有力大手,上滑至背心位置。
隔着针织衫,前面一紧,又全然一松。
“……”程菲羞窘地瞪大眼,动了动嘴巴,正要出声抗议,巴掌大的脸蛋便被男人给扣紧固定,霸道又强势地掰起来。
下一秒,她的唇被吞噬。
余烈重重吻下来。
像是溺水将死之人终于将头露出水面,他近乎疯魔般,贪婪而暴烈,薄唇深碾着她甜美粉润的唇瓣,放肆汲取着她赐予的氧气。
这个吻又凶又狠,程菲毕竟两年未经情事,一时间根本招架不住。
虽然没有对比,但程菲很清楚,这个男人的吻技相当好。然而,这个阔别两年之久的吻,他蛮横得近乎残暴,一来便是狂风暴雨,将她两片唇瓣吮得生疼。
她心慌得甚至有些被吓到,被这蛮横的索取压得直缩脖子,下意识便往后躲。
余烈察觉到怀里人躲闪的意图,轻微挑了下眉,吻着她,不说话,大掌却勾过那把纤细的小腰往上一提。姑娘娇呼一声,整个人顿时轻飘飘让他拎起来,树袋熊似的挂在他怀里。
有力的大手稳稳托住她。
程菲被余烈悬空抱起来,脚尖离地,瞬间心惊肉跳,下意识抬起两只胳膊搂住他脖子,生怕自己会摔下来。
余烈咬了口她微微红肿的唇瓣,薄唇紧贴着她开合,音色懒倦:“不敢躲了?”
“……”
程菲一双眼眸湿漉漉的,又羞又气地瞪他。余光不经意扫过他身上一丝不苟的警服和肩上庄严的肩章,顿时更窘了,压低声斥道:“这位警官,你穿着这身衣服在这里跟我做这种事,合适吗?”
余烈眉峰轻轻抬了下,说:“程老师要是有特殊要求,我也可以脱了这身衣服再跟你做。”
程菲被噎住,无语。
这会儿脑子稍微清醒了些,之前那些远去的五感也随之回归。
她听见远处操场上传来的嘈杂声响,心一紧,生怕有人会忽然闯进这间教室,两只小手下意识将男人的脖子抱更紧,忐忑不安地催促:“你快把我放下来,万一被人看见就完了!”
“着什么急。”
余烈抱着姑娘一侧身,坐在了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将那副软绵绵的纤细身子往大腿上一放,勾起她的下巴,高挺鼻梁轻轻蹭着她挺翘微红的小鼻尖,哑声轻语,“丁琦知道我跟你在这儿,不会让其他人进来。”
“……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里。”程菲脸红到快要滴出血来,又试着挣扎了下,“就算不被撞个正着,让人知道我们俩单独关了大半天,会在背后说闲话。”
余烈本来就压着一团火,欲念如潮,想碰她想到要命,忍得格外辛苦。
谁知这小东西一点不体恤他难处,馨香绵软的身子在他怀里挣扎,细腰一扭再扭,蹭得火愈烧愈旺,仿佛打定主要把他逼疯。
余烈让这小娇娇激得倒吸一口凉气,眯了下眼,大掌一收掐住那截小腰。
“给我老实点儿,不准乱动。”他眸中欲海翻涌,盯着她,嗓音极低地威胁,“不然一会儿擦枪走火可别赖我。”
程菲闻言一怔,眨了眨眼睛。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她听出男人的言下之意,脸蛋的温度顿时更高,身子也跟着僵住,当即眼观鼻鼻观心,默念着我们都是木头人。
一动不敢再动。
余烈眸色深重,呼吸依旧不稳,见身上的小东西终于消停下来,这才微合了眸,深吸一口气吐出来,试图将那股熊熊燃烧的邪火给重新压下。
那头。
大佬放话不许她乱动后,程菲当真就学乖了,老实巴交坐在他大腿上,耷拉着脑袋正襟危坐,背脊挺得笔直笔直。
这么坐了没两秒,腰又有点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