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道:“就因为知道了你的丑闻,我家上下二百口人,全部都死了!”
这边段沉璧还和季卿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恶心,楚秋篱掐了掐眉心,段沉璧立刻看过来,“怎么了?”楚秋篱摇头,指向季卿,“我只觉得他好烦,喋喋不休。”段沉璧哦了一声,转过头对季卿道:“你闭嘴。”
季卿:“。。。。。。”
这边小满还在继续质问着老皇帝,“凭什么你一人的错,要牵扯那么多无辜的人!凭什么他们尸骨未寒,你却还锦衣玉食地做着皇帝?!凭什么?!”
老皇帝退无可退,眼泪鼻涕吓了出来,“我也没有故意要这样!你放过我吧,我给你赔不是,我当时也没办法,父皇一共三个儿子,大哥是痴呆,二哥夭折,他为了保全我,只得那么做,真的不是我故意的。。。。。。”
小满怒极,“那我也不能原谅你!”
老皇帝挣扎着跪下来磕头,“从那件事以后,我再也没敢去贪玩过,我把百姓生活治理得井井有条,我还减轻苛捐杂税,我当了个他们心中的明君,我真的没有再做过坏事,我。。。。。。”他本来一边磕头一边说,声音却忽然停了下来,整个人一僵,然后直直倒了下去。
小满愣了一下,楚秋篱也是一愣,看到那老皇帝再也没有爬起来。
这三皇子,早年犯错,留下心里的歉疚,老来旧事重提,心情激动,竟然一口气没有提起来,直接死了。
小满倒吸一口凉气,他没想到,凡人老去,竟会这般脆弱。
楚秋篱看见小满先试了试老皇帝的鼻息,然后惊讶地倒退几步,不知所措。
坐在段沉璧身边的楚秋篱思量着抬起头,道:“这样罗嗦下去多没意思,要不直接把你们皇帝老儿叫来,我们面对面说。”
季卿委屈地看了一眼段沉璧,道:“好吧。”
小满从震惊中缓过来只在几个深呼吸间,季卿出来叫宫人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这间房子的门外,季卿道:“这位公子对我们的谈判不感兴趣吗?”小满神情自若,“这些我都不懂,就不搀和了。”
季卿哼了一声,叫来宫人让他去请皇上。
楚秋篱看了眼小满,没有说话。
“啊--!”
宫人的尖叫声传来,季卿辨别声音方向在皇帝的寝宫,立刻站起身来,他看了眼坐在房里的所有人,一甩袖走了出去。
段沉璧没有多于动作,问楚秋篱道:“怎么了?来算算?”
楚秋篱便听了段沉璧的话,掐指一算,道:“江山要迎来新的帝王了。”段沉璧点点头,“原来是那皇帝老头死了啊。”
楚秋篱回头看向秦关等人,见几个人脸上都是吃惊的表情,心中暗叹小满的演技,然后转过头对段沉璧道:“看来他没有让师尊反过来伺候他的资格,更没有那个命。”
过了半晌,季卿气冲冲地走了来,道:“是不是你们做的手脚?!”
楚秋篱笑了声,“您说的话我们听不懂,生什么了?”
季卿没有理会楚秋篱,直接问段沉璧道:“刚刚你们师徒一口一个要对皇上不利,刚刚皇帝驾崩,是不是你们暗中搞鬼?”
段沉璧道:“你自己没长眼睛吗?”
季卿噎了一下,指着小满道:“那个公子,刚才不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小满满脸的无辜,“我一直都站在门口,哪里也没有去!”
楚秋篱道:“他一直在门外,我看到他在。”
季卿道:“你们是一伙的,我才不相信你的话。”楚秋篱笑了下,“那就请您拿出证据,如果是我们动的手脚,皇上的身体上必然会留下线索。但如果没有证据,你就是血口喷人。”
小满看了眼楚秋篱,神情中带着一丝疑惑。
果然,季卿说不出话来了。
他叫来太医,自己也上去各种检查了很久,最终得到的结论是皇帝情绪激动,旧疾复而死。
在皇帝驾鹤西去这件事的对比之下,谈判便成了一个不那么重要的事,宫中所有人都为皇帝的后事忙碌起来。
五日后,新皇登基,他对段沉璧等人的态度极其恭敬,并表示之前的恩怨误会一笔勾销,不必再提。
宗衍暗地里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位新皇与那个死去的王爷有很大的矛盾,段沉璧杀了那王爷,倒是在某种程度上帮新皇除了心腹之患。
推掉了皇帝的盛情邀请,几个人离开了皇宫。当时已经是晚上,他们便又回到了芙蓉客栈,这一次,秦关拉住了宗衍,主动要了五间房,还是上次的分配,得到了大家赞许的目光。
宗衍:凭什么都是要五间房,差距就这么大?
小满没有在楼下待多久,很早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他躺在床上,心情非常复杂,怀着很多心思睡了过去,梦到了很小很小时候的一件事。
那时,他还是三品官员岳大人家的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