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么说来,佟庄主也没少干助人为乐的好事。”
“云姑娘说笑了,佟某确实与坊主提过,我出资,在城南大街最繁华处盘一间铺子,打造一家栗城最最高档的玉器铺子,可是你也看到了,我被拒绝了。”
龙舒苒点点头,“这坊主可见是个有骨气的,这样的人打造出来的玉器恐怕也是有灵性的。”
佟汝阳点点头:“宝翠坊的玉器最是养人,栗城不论官家小姐还是富商之女皆是以戴宝翠坊的玉器为荣。只可惜。。。。。”
龙舒苒见佟汝阳欲言又止,追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宝翠坊一年只打造12件玉器,且坊主的儿子早年走失,坊主后继无人,恐怕这宝翠坊以后将成为栗城人的传说了。”
“哦,那真真是可惜了。”
两人闲聊之际,车夫已经上前敲门,半晌,木门方才缓缓开启,出来一位中年男子。
这男子瞧着不过不惑之年,想要子嗣想来不难,那佟庄主为何说他后继无人?
男子不像一般的生意人那般满脸堆笑,反而是冷若冰霜,透过车夫看到佟庄主也不过是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但当他看到站在佟汝阳身边的龙舒苒时,眼神里满是惊讶,他盯着看了数眼方才回转身:“进来吧。”
佟汝阳让车夫候在门外,招呼着龙舒苒往里走。
男子走起路来,龙舒苒才现刚站在门内似冰雕一般的男子是一个跛子。
他的右腿一拐一拐的,连带着走起路来脑袋都跟着一点一点的,刚刚还瞧着好好一人,龙舒苒怎么也想不到他是一个跛子。
“这位就是宝翠坊的坊主程沛远了,平常不喜多言,你也莫要多言。”佟汝阳压低声音向龙舒苒提醒道。
“他这么年轻怎么后继无人了?”
“坊主早年儿子失踪后,怀疑是李员外所为,到李府大闹一场,伤了根本,腿也是从那个时候瘸的。”佟汝阳低声回道。
“什么根本?“这坊主也太可怜了吧。”
“咳咳咳,就是伤了身子的意思。”佟汝阳没想到这云姑娘如此口快,脸上难掩尴尬。
“哦。”
好在龙舒苒亦是没有再问,佟汝阳暗暗松了一口气。
两人跟着程沛远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间屋子,倒也不是坊内有多大,而是里头乱得只能绕路走。
程沛远推开门,吃力地抬起右腿,跨过门槛先行走了进去。
龙舒苒紧随其后,映入眼帘的是各色叫不上名的玩意儿。
龙舒苒自顾自看了一圈,看不明白是干嘛用的,大概是制作玉器需要的东西吧。
程沛远微微有些气喘,已经自顾自坐到了椅子上。
“佟庄主,今日是要相看何物?”
“程坊主,你瞧瞧,这位云姑娘手上有一手镯,自小带着,如今无法取下,在不损坏玉镯的情况下,你瞧瞧能否将玉镯给取下来。”
龙舒苒也甚是配合,微微拉了拉衣袖,露出手腕上的镯子来。
程沛远一边戴着手套,一边微微抬眸,入目处竟是一只紫色的镯子。
他正套着手套的手微微一顿,难掩激动的情绪:“你,你近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