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
几个回合后,苏檀很快便溃不成军,呜咽出声:
“督主,求您饶了我吧。”
萧时宴扳过她的身子,将她面上落下的泪一一擦去,却仍是不肯应下。
“今夜不行。”
苏檀喘着气快要呼吸不过来,那人越轻笑,偶尔仁慈一番,暂时顿住,眼眸深深望着她。
可没等她歇一秒,又被带着卷入新的浪潮中。
她数不清过了几回,只知晓自己的眼泪都快要流干了,仿佛身处云端,飘飘忽忽的,听到那人在她耳边轻笑:
“小废物。”
苏檀气结,拿杏眸瞪他,冷不防又被他再次袭来,占据了上风。
萧时宴心情颇为愉悦,逗她:
“不是你求着本督怜惜的?又承受不住,怎的不是小废物。”
大抵是他一直占了上风,苏檀很不爽,随口反驳:“你才是小废物。”
萧时宴往下一沉:“好,那便看看谁才是废物。”
在昏死过去前,苏檀觉得她今日说的最后悔的一句话,就是这句了,只是为时已晚。
*
翌日一早。
朱邰还在偏殿中做着美梦,就被人拍醒。
他一脸不爽,骂人的话差点儿脱口而出,在看到拍他那人的脸后时,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打着哈欠坐到桌前,望着萧时宴神清气爽地煮着茶,朱邰气不打一处来。
“干嘛呢祖宗,您要出宫直接出,别说您是特意来告知我一声,我可受不起。”
朱邰边抱怨着,边啜了口茶,还顺带翻了个白眼。
对面的人不语,甚至唇角勾着浅浅笑意。
冷不丁的视线挪到萧时宴身上,朱邰一口茶差点儿喷出来。
是自己眼花了吗?
萧时宴脖颈上怎么有红痕?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这看着怎么像被人啃的?
再联想到昨夜那声嘤咛,朱邰的眼珠子都快要崩出来了。
顿时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此时的他哪还有什么睡意,什么不爽,都通通抛到脑后了。
“诶督主,祖宗,我的好大人,快说说,昨夜那位美人是谁?”
不要钱的好话一大箩筐地倒,朱邰半边身子都贴了过来,就差拉着萧时宴的胳膊撒娇了。
萧时宴唇角一抽,嫌弃地将他扇开。
“莫挨本督。”
语气冷漠,哪还有方才的笑意连连,朱邰并不恼,撑着下巴眯眼望他。
脑中心思百转。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食指轻晃:
“我知晓了,那人是苏家五郎对不对?我说呢,早日你派我内侍去找苏家表弟做甚?原来是为她打掩护!”
说着,更是瞪圆了眼珠,捂住嘴震惊:
“莫非,那苏家五郎入了你的眼,督主你,你竟然有龙阳之好?!”
话一出口,便挨了萧时宴一记眼风。
朱邰吓得飞快捂紧脖子,生怕下一秒被他直接抹了。
萧时宴任由他猜,也未解释,饮了口茶后,便对他道:
“你手下有一会医术的内侍?带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