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会知晓,我有…”
朱邰心虚地摸了摸鼻头,心道莫不是这祖宗在监视他?
想想都心头麻。
萧时宴淡淡瞥了他一眼,其中意思明显,他带过来便是。
“好吧,督主的吩咐我怎么敢不从呢。”
朱邰点头应下,随后眨眨眼接着回到方才的八卦问题上:
“那人当真是苏家五郎…诶,别走啊。。”
萧时宴才懒得同他多讲,一撩衣摆,很快就不见身影。
*
寝殿内十分静谧。
苏檀幽幽睁眼,正欲坐起身,才动一下,便觉得浑身酸软,抬不起半分力。
环顾下四周,她现自己正在陌生的室内,脑中又是一阵钝痛。
昨夜的记忆明明灭灭,她只记得自己好像看到萧时宴了,接下来就晕了过去,鼻尖满是他的檀香气息。
正想着那人,下一秒就听到他的嗓音由远及近:
“醒了?”
苏檀偏过头见他靠近,下意识地缩了缩,拉起身上滑下去的锦被。
萧时宴手里端了碗药,放在嘴边吹了吹,调笑道:
“本督让你学着伺候人的手段,没成想反过来却是本督伺候你。”
话落,一勺汤药凑到她的唇前。
苦涩的气味沁入鼻中,沤的她差点吐了,便偏过脸不愿喝。
萧时宴却颇有耐心,仍是举着,只是嘴中不饶人:
“怎么,苏公子这般嘴硬,莫不是非要本督使些法子,才能撬开?”
听到这话,苏檀的脑中一阵轰鸣。
昨夜榻上的情形被她全然记起,包括她是如何嘴硬,反驳萧时宴才是废物,然后被他压在身下,最后如何哭着求饶…
苏檀恼羞成怒,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飞快地退后缩到床榻里侧,拉被子蒙头盖住。
装死。
哦不,让她去死好了。
萧时宴哪里肯放过她,将汤碗放到一旁便去扒开她。
清冷如泉的嗓音在她眼前响起:
“本督倒不知,苏公子有两幅面孔呢,昨夜热情奔放缠着本督不让走,今日看都不想看本督一眼,怎么,用完就想丢?”
苏檀羞愤欲死,这人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什么用完就丢?
谁用他了?不,什么丢啊!
苏檀当真是一眼都不想在他面前多待,再待下去,她怕自己面上热的要爆炸了。
可这室内陌生,萧时宴又在眼前杵着,她逃都不知道怎么逃。
看着她这副模样,萧时宴竟笑了起来,笑声自胸腔中迸出,连带着微颤。
又让苏檀不禁想到昨夜里,这蛊惑的嗓音如何在自己耳边呢喃,一遍又一遍诱哄。
羞极了,苏檀随手拿了身边一物,掷向那人。
素白的帛布轻砸在他的面上,萧时宴只觉得鼻尖萦绕一股淡淡的女儿香。
待拿下后一瞧,竟是她的裹胸布。
苏檀也看到了,这下真的是要窘迫到恨不得当场暴毙才好。
丢脸死了!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