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活不过今天了,有什么遗言,说吧,说完自己拿匕刺进心脏,把血滴进那药锅里。”
“本宫是不屑于碰你的血的,届时拿药去浇了花,做花肥,也不算浪费。”
大家没理会她的挑衅,也没接过那把匕,楚瑀看见旁边煎着药的精致小炉子,遂右手掀开盖子,抬起药锅的把手,将药倒出,浇灭了下方的炭火,滋啦一声冒出缕缕白烟。
“你,大胆!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吗?现在本宫才是东宫的女主人,你们都要听本宫的。”太子妃美目圆睁,正要怒。
下一秒,她便听见云洗墨开口说话了,话的内容更是让她血气上涌:“我就在这待一会儿,然后我会离开,我也不会刺穿自己心脏,取什么心头血。”
话音一落,场外围观的吃瓜群众哗然:“不取血,他是不想出来了吗?”
“我看,这位道友在里面玩的开心了,还想玩玩。”
器灵则是认真看着画面里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听着她说的话。
太子妃听见云洗墨刚刚的言,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你就不怕本宫把这一切告诉殿下,你以为还保得住他对你的最后一丝怜悯吗?”
“怜悯?”云洗墨眼神嘲讽,太子妃现在才觉得她好像哪里不一样,她的语气很冷,更是带了些对她的嘲笑。
“你听着,我出去后,会告诉狗太子,我已经取了心头血给你入药,你要是冲出来说我没这么做,我保证会让所有人看到你没有我心头血还能活蹦乱跳的样子,当众戳穿你的谎言。”
“当然,你要是老老实实承认受了我心头血,你再‘病愈’好起来,大家就当做无事生。”云洗墨语气很快,更是带了不容拒绝的威胁,这是太子妃在她身上从未感受到过的。
纵使心里惊怒万分,太子妃还是压下心中疑惑,直接站起来驳斥道:“你就不怕我装作受了你的血以后,病的更重,让殿下迁怒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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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病的更重,你最好真的是,我求之不得。”云洗墨毫不客气回道。
太子妃见云洗墨不接她的茬,嘴上也讨不到好,气的直接冲过来。
“那本宫亲自动手,你一个残废,能有什么力量反抗,本宫要看着你临死前求饶,后悔,后悔把所有人都遣走。”
“可怜。”
云洗墨很漠然的回了一句话,让太子妃愣在原地。
王昇贴脸开大,故作惋惜的说道:
“哎,虽然你只是神器塑造出来的假人,实际上你也早就去世了,但你要是知道世人流传的都是文帝和云洗墨‘可歌可泣’的爱情的故事,而你在史书上连名字都没留下,会怎么想?”
“你什么意思?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既然来了,就不可能让你们折腾我,什么各种刑罚啊断手断脚什么的,就算你们想亲自咨询一下我手脚的意见,我也会第一个不同意。”
“你到底在说什么?”太子妃气急,一个耳光就要扇过来,被楚瑀右手一把抓住。
太子妃没想到云洗墨有那么大的力量,再怎么拼命挣扎都没有用,过一会儿才惊觉自己丹田里玄气在快流失,她瞬间意识到云洗墨遣散宫人的目的。
“你可终于动手了。”云洗墨露出一个讽刺的微笑,看的太子妃背后凉。
随后她想要大喊,被捂住了嘴。
“在我们出去之前,会让你看清太子的真面目,我之前一直猜想啊,他看重的既不是你,也不是我,应该是我的血脉体质。”
太子妃无助的感受自己力量的流逝,不断在云洗墨面前变得弱小。
直到身上再无一点力气,眼睁睁看着云洗墨把自己放回榻上,她现在真如同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完全动不了。
而楚瑀也抽干了她最后一丝玄气,终于松开了右手,大家起身,慢步配合着往外走,缓缓推开了宫门。
贵妃虚弱的看着宫门外众人,欲张口,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眼睁睁看着云洗墨假装晕倒在自己宫门口,太子连忙去扶起她。
看着云洗墨右手拉住太子手腕,她心急如焚,好想对殿下提醒一句小心,可是她用尽了全力,依然没法出声音。
她看着云洗墨在殿下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惹得太子额头青筋乍现,怒目圆睁,整个人快要如火山爆一般,随后抬头死死盯着躺在榻上的她,神识更是极具侵略性的探查她,她从没见过太子气成这样。
其实,大家计划已然进行到了倒数第二步,假装晕倒,能让楚瑀接触到太子,而王日升临时给自己加了个戏,在太子耳旁说了一句:“我没感受到太子妃身上有我的气息。”
“太子妃,你最好给孤解释清楚!”太子扶着云洗墨,脸上却阴云密布,压抑着暴怒的情绪对太子出质问。
太子妃没有力气回话,像是在内心确认了刚刚云洗墨那些话一般,只能无声地流着泪。
太子整个人都是风雨欲来的架势,看太子妃不说话,猜想肯定是她搞了什么事,刚想上前走去,猛然惊觉自己被身后一只手拉了很久,那手虽孱弱,力道却大的能将他定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