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倒是彬彬有礼,怎么就不见圣上喜欢?”苏哲叉着腰,反唇相讥。
“你······”唐如燕卡壳,身为名门闺秀,她怎么可能在这种话上胜过苏哲,只感觉浑身不得劲,已然失去了继续待在这里的兴致。
“我们走!”唐如燕大手一挥,扭头就要离开。
但苏哲的声音还在传来:“皇后娘娘这是去哪?怎么不等圣上回复这就走了?还是说不过本世子,觉得没脸继续留在这里了?”
唐如燕离开的脚步更快了一些。
吴胜一头黑线,不住摇头:“世子爷,您就别捣乱了,皇后娘娘和圣上这两天正怄气呢,您这一折腾,二人又得有段时间说不上话。”
苏哲几句话就引爆唐如燕的所有情绪,吴胜怎么看不出这是苏哲故意为之,包括刚才对他的言语侮辱,所以并不在意。
看到唐如燕走远,苏哲这才收回视线,淡淡开口说道:“你懂个屁,正所谓堵不如疏,长痛不如短痛,不把皇后娘娘和圣上之间的矛盾彻底激发,怎么让二人认识到自己的心意?”
“男欢女爱这个事情,本世子可比你懂得多。”
吴胜望着唐如燕离开的背影,心里还有些放心不下:“世子爷,你这样整,真的靠谱吗?”
“本世子什么时候让人失望过。”
苏哲背着手离开,怡然自得。
他就是要激化唐如燕和女帝之间的矛盾,让唐如燕去逼迫女帝,只有这样,皇帝才会再让自己做替身,将唐如燕拿下!
两夫妻争吵,苏哲吃肉喝汤,这等快事,他当然乐意在其中添一把火,向唐如燕这种骄傲的像天穹之上的凤凰一样的女人,苏哲早就想要将之征服了。
现在。就是他的机会!
“这世子爷,真的是胡闹,圣上的家事,哪能随意搅。他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吴胜看着苏哲离开,不住摇头,手上掂量着食盒,微微叹息。
一旁几个随侍的太监却被刚才苏哲几句话逗起来了情绪。
“刚才世子爷说了什么,你们听到了吧,皇后娘娘竟然还是处子之身?!若是旁人说的我还不信,可世子爷那久经花丛的老手,眼光定然不差,你们说,世子爷所言是不是真的?”
“看皇后娘娘方才羞愤愈加的样子,十有八九是真的,若非如此,怎么会避重就轻,转移话题?”
“想不到啊想不到,皇后娘娘竟然还是处子之身,这平日里帝后和睦的传言恐怕也都是故意传播出去的,圣上搁置六宫,万千宠爱只为一人,我还以为是皇后娘娘的福气,现在,嘿嘿······”
“我看皇后娘娘那样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我这个阉人看了都心动,更加不要说皇后这血气方刚的少年郎,这都能忍住,这里面肯定有隐情······”
“你们说,圣上他不会有隐疾吧?”
几个小太监说着,想法和言论也是越来越夸张,一旁的吴胜也听得清楚,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当即转过身来,在他们脸上一人一巴掌。
“你们这帮畜牲!在这皇宫之中竟然议论皇帝私事,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一巴掌,是让你们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在这皇宫内院,圣上就是我们的主子,他的事情,哪是我们这些奴才们可以议论的?!”
“念你们初犯,回头自己去领二十大板,这事就算揭过,以后管好你们这张嘴!”
吴胜如今颇为受宠,已然成了女帝的掌印太监,虽然比不上苏哲这样的天子近臣,也比不上皇后这样的皇后,但在二人面前低头,并不代表他的地位低下。
以他的身份,尤其是在皇宫内院,在这些小太监,小宫女面前,他几乎可以做到一手遮天,别说只是打个巴掌,就算是直接弄死他们,也不会有人多说一句。
“吾等知错!”几个小太监顿时就白了脸色,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这时候,他们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在皇宫之中,随意议论皇帝私事,简直就和找死没有区别,甚至他们不仅不会怪罪吴胜,反而还要给他磕头谢恩。
只是一巴掌,二十大板就可以换一条命,简直不要太合算了!
而皇后唐如燕在回归坤宁宫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大闭宫门,而后满腔怒火再也无法遏制住,一时间,面前各种珍贵的瓷器噼里啪啦摔成一团。
价值千金的瓷器霎时间就变成了碎片,可是唐如燕依旧难消心头之怒!
“凭什么!凭什么!”唐如燕深吸口气,坐在位置上脸色颤抖着,美艳大气的脸色化作冰冷,她的胸口剧烈起伏,而后,竟然忍不住掩面痛哭起来。
一旁的侍女金蝶上前,试图宽慰唐如燕,可是却被唐如燕抓起手边的一块镇纸甩手砸在金蝶的头上:“滚!都给我滚!连你这个奴婢也来看本宫的笑话吗?”
“滚!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金蝶的头上血迹斑斑,可是却无可奈何,只能退下:“皇后娘娘息怒,奴婢就在殿外候着,若是皇后娘娘有需要,尽管召唤我等就是。”
“滚!”回应他们的,只有唐如燕的怒吼声。
等到周围人尽数退下,唐如燕再也无法遏制,疯狂地将周围的一切当成发泄的渠道,不多时候,这名贵奢华的坤宁宫,就变得满地狼籍。
唐如燕素来接受良好的教育,从来都不会轻易动怒,但是今天,当真是被苏哲的几句话而破了防,她的骄傲,她的颜面,还有她的逞强全部都被人看穿,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后用脚碾在地上,化作一团泥泞。
“圣上!您为何如此苛待如燕!”唐如燕跪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凤冠斜耷拉着,整个人仿佛化作失去了灵魂一般,眼神空洞。
今日苏哲说得虽然很冷漠,很扎心,但是实际上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皇帝,如果真的对她有男女之情,又为何在整整四年的时间里,未曾对她行夫妻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