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苒卿微微抽搐了一下,满脸的汗水,伸手搪他的小腹,不小心碰到那可怕的滚热,惊诧地缩回手指,皱紧眉尖看他。
“霍昶,你如果现在进来,就必须答应我之前提出的条件。”
霍昶依旧以居高临下的神态静静俯视她,嘴角抽动:“还敢和我提条件?”他考虑了一会儿,眼睛一直盯紧她,“好,可是你也别忘了我说的,卿,一旦你跟我交易——你就——”他挤进的时候,明明外面已经一片湿润,却还是非常不顺畅,压抑得他无法动弹。
“没,不,我还没答应——你出去,离婚……离婚……霍昶,我反悔了,离婚!”
惠苒卿抽气连连,死死绞紧,也抵不住接下来的冲撞,声音被捣得一片零碎。
“出尔反尔了?嗯?”他把她的身子折起,或轻或重地磨戳。
惠苒卿点头,身体被摇曳操纵,除了呻-吟根本无法说话。
“晚了……卿,局是你开的,现在说让我退出我就退出,你以为我是那么好耍的?我该反省反省,是不是过去几天我对你太温柔太纵容了,我一天不签字离婚,你一天就是我的女人。”随着话音的落下,他全部进入,生生顶向惠苒卿内里的脆弱。
她摇着头,眼泪甩落下来。她真是太天真了,误以为霍昶对她有情,所以会手下留情,才使出这样一条烂招,可他是条冷血毒蛇,越温柔反攻起来就会越狠毒的毒蛇,即便握着他弱点,她也不应该蠢到去挑战他?
眼前是漆黑的绝望,呜咽中,惠苒卿秉住弱弱的呻-吟,大口喘息。
“霍昶,知不知道,你像个笑话,之前你说‘爱’我,就是这样吗,那我告诉你,你不配说爱,你的爱是霸占和自私,我真替惠苒卿悲哀,被你这个恶魔爱着简直是折磨,不如直接去死,为什么她没有死掉!她死了,我就不会遭遇这样的待遇!”
她又一次被霍昶逼得歇斯底里,眼泪汹涌而出,彻骨的疼,她不知究竟来自哪里,也许是心,也许是身,也分不清这疼是谁的,可能是惠苒卿的,也可能是夜星的,总之,说完这些,她是从获得新生开始,第一次真的觉得满心怨恨,为什么自己当初不再空难中干脆死掉,就算身体被炸飞,炸烂,也好过醒来灵魂要被如此对待。
霍昶绷紧的身体倏尔一软,连着那块可怕运动的方小说西一起松泄,他颤抖着放开握着她肩膀的双手,瘫在惠苒卿胸前,脸触到湿润的泪水,他默默撤出,带出一片淫靡。
这么快就泄,还真是离奇。这世界上恐怕只有她的恶言才能让他如此丢失男人的颜面,霍昶叹一声,连给她一个告别的吻都觉得无比荒唐。
在惠苒卿惊异不解的目光里,霍昶起身,把她抱起来,走到楼上扔进浴室,调好水温,他和她共浴,只不过,真是简单的共浴。
“你还想怎么样?”惠苒卿在锃亮的壁砖里看着为她洗身的男人,心里揪起又一阵痛恨,眼神收回来的时候正好对上霍昶的眼里发出的一束幽光。
两人紧视几秒,他狠狠说:“闭嘴!”
从浴室出来,霍昶从更衣间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让她换上。
等她差不多穿完的时候,霍昶拖出惠苒卿放在更衣间的行李箱,惠苒卿整理好衣襟,不可置信看着他。“你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这不合你的心意?”
“你——”手指抬起悬在空中。
霍昶慵懒地拄着拉杆,架势很随意。“我想放你走。而且……我还要带你去探望你的老情人,看他玩的花样你接不接的住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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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苒卿摸不透霍昶亲自带她来医院找steven的目的,也看不穿他是不是会说到做到——放了她。
她忽然发现他们两人有一个极为相似的共同点:说话不算话,尤其在对方身上。
车子在霍昶的手下飞快驶进医院的停车场,他一直不说话,跟在她的后面距离五米左右的地方。
惠苒卿心惊胆战地几欲甩掉他,却总能在下一个转弯处看见某人带着邪恶的眼神堵在对面恭候。
办好了手续,护士领着惠苒卿到了病房。
霍昶在门外驻步,双手插兜,没打算进去耽误那两人上演你侬我侬的好戏。
惠苒卿仅停了一下,径直向steven的病床走去。
steven头上绑着绷带,半靠在床头,见她来,惊喜之色显露无疑,猛地揽过她的肩膀拥进怀里。“卿,你怎么会来的?”向她身后警惕望去,“万一被霍昶发现,他会不会更为难你,其实只是还有两个月,我可以等的。”
声音里竟有一丝哀凉的哭腔。
惠苒卿哄孩子一样拍拍他的背。“先别说那个人。对不起,我来晚了,你现在感觉好些没有,还晕吗?”手小心翼翼抚摸steven的绷带,似乎在刻意将门外旁观的男人气炸毛。
自找,这两个字最适合现在的自己不过,霍昶忍无可忍地气哼,将幽暗逼人的目光从里面挪出来,恨不得把门摔烂,转身就想走,迈了两步,望见走廊尽头有手拿相机的人一闪而过,又退回来。
“刚才护士说,你是因为跟人打架才受的伤?平白无故的,你为什么打人?”
steven轻轻推开惠苒卿的肩膀,沉声问:“你看我像那种没有任何理由就去揍人的人吗?”
惠苒卿低头微笑,看着他摇头。
steven是她见过思想最纯真最正面的男人,当初夜星作为时尚杂志的编辑看中他也是因为他干净的笑容,然而这样真正美好得像阳光一样的男人,却曾被霍昶送到拉斯维加斯不得已去做丑陋的事,她心尖一阵酸痛,笑靥也僵在脸上,他的种种不幸还不是拜自己所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