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见过小世父亲的事情,怕再引起他的伤心事,只能遮遮掩掩地支吾过去:“总之来了个莫名其妙的人,把她抓走了……幸好小蛋跟阿斌,不然,说不定我都撑不到那时候。”
他的话题转移的很成功,白吾泱抓着他的力道比之前紧了些,过了很久,才憋出来一句话:“现在小蛋不是猫了,你……离他远一些。”
别别扭扭的小吃醋,让张诚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不管是出于占有欲还是爱情,这种只属于情人间特有的叮咛,还是让他有种,其实两人现在确实是两情相悦的感觉。
他多么希望,这,不仅仅是错觉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我就陷在了玉米里,昨天剥了一天,现在还在腰酸背痛……
最苦逼的是晚上因为看了篇好文失眠了,现在好困啊……我去做饭。
45、陈年老醋(一)
45、陈年老醋(一)
雨过天晴,张诚的病竟然也奇迹般地在一夜间痊愈了。
第二天张诚神清气爽地到办公室的时候,楚锐还满脸惊愕:“你这病好的也太快了吧?”
张诚神气状甩甩脑袋:“那是,本少爷年轻有活力!”
楚锐的笑顿时变得暧昧起来:“是挺有活力的,看来昨晚运动的很激烈嘛,发发汗,病就没了。”
“运动?什么……”张诚刚想反问,就突然醒悟地捂住自己的领口,脸上窘得通红。
昨晚白吾泱在他锁骨附近啃红了一大片,穿得这件圆领衫正好遮住,看来是在刚刚甩头的时候露馅了。
“小伙子,有前途。”楚锐拍拍他的肩,拿起自己桌上的教案,忍着笑就出了办公室。
张诚懊恼地吐了口气,愤愤地坐到座位上。
这两节他没有课,本来跟楚锐说,要去帮他把课上回来,但楚锐完全没当回事儿。
他这个人,还真是挺好的。
办公室的门又被从外面拉开,张诚抬起头,进来的人竟然是有一段时间没见过的陈亚谦,连门都没敲,大大方方地就朝着他走过来,要不是他穿着便装,张诚真要以为,自己是不是又犯了什么事儿。
只不过,都走到他身边了,陈亚谦还频频回望,眉头也微微地皱着。
“怎么了牙签同志,外面有美女?”张诚边翻着手里的作业边冲他打趣。
陈亚谦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他桌子上:“刚出去那人谁啊?我怎么觉得这么面熟?”
“面熟?你逮人逮习惯了吧?看谁都像嫌疑犯?”张诚翻个白眼,“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啊,有什么事……不会是刘简出什么事儿了吧?”
之前都决定了要把刘简从医院里接出来,可发生的一连串的事儿,竟然让他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刘简?他能出什么事儿啊,整天在医院里过得可悠闲了,你现在去接他,他估计都不乐意出来!”陈亚谦冲他摆摆手,接着,大概是又想起了李晓当时的惨状,凑到张诚跟前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媳妇儿怎么死的?我怎么老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
他的话,难免又让张诚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那铺天盖地的红色仿佛一瞬间涌进了他的脑海里,让他忍不住一阵晕眩。
“喂,你没事儿吧……”陈亚谦上前来,摸摸他的额头,“脸色怎么这么吓人?”
“我没事。”张诚抹了把脸,冲他笑了笑,“你来找我干嘛?不会就是要看看我同事面不面熟吧?”
“我哪有那么闲,正好路过这儿,想到还有帐没给你算,就直接过来逮人了,这次总不能说突然有事儿了吧?”陈亚谦嘿嘿一笑,“怎么样,中午一起吃吧?”
知道他说的是被自己放鸽子的事儿,张诚识相地摸摸鼻子,看了看时间,刚刚十点多一点儿:“现在吃也有点儿早了,不然先去医院看看刘简吧。”
自从去了z镇到现在,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他几乎完全把刘简忘到了九霄云外,想想,还真不是普通的不厚道。
“随你。”陈亚谦从他桌子上站起来,“我只要有得吃就行,走吧。”
陈亚谦开了车来,到医院也不过就用了十多分钟,一进了神经科的楼门,张诚顿觉整个人都陷入了一阵难言的压抑当中。
情景跟上次来的时候差不多,很多门上甚至都焊着铁条,估计是怕病人乱跑。路过其中一个门口,正好看见两个护士跟一个医生在按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灌药,张诚的心里不禁涌上一阵酸涩。
就在不久前,刘简还是跟他在同一个办公室里边开玩笑边备教案的老师,现在,竟然沦落到了这个跟人间地狱一样的地方。
命运,真是难以捉摸。
手里提着的水果仿佛比之前重了许多,张诚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地收了起来。
“放心吧,刘简没这么惨的。”陈亚谦仿佛看出来他在想什么,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简的病房在走廊的尽头,护士给他们指了指方向就走了,张诚走到门边,从门板上的玻璃往里看去。
他附近的几间病房都没有装铁条,估计都是症状比较轻的患者,跟上次一样,刘简正在床上半躺着,闭着眼睛,旁边摆着一本书。
而他的床边,竟然坐着一个年轻的白大褂医生,大概是闲得无聊了,正静静地看着刘简。
阳光斜斜地从窗口照进来,整个画面都显得静谧而安逸,张诚甚至有种不想进去打扰的感觉。
但门里的刘简仿佛是感觉到了他的注视,张开眼睛就朝小窗口看过来,见是他,脸上瞬间就露出个微微的笑。